曲清栀严重低估了钟珩的占有欲,高估了钟珩的宽容度。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钟珩远远没有那幺大度。
也许放到从前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今天。
很不幸,今天他恰好心情不好。
一次还未尽兴,钟珩嘴角叼着烟继续折腾着身下的曲清栀。
因为长时间的耗力,曲清栀已经失了力气,钟珩顺手拿过旁边的枕头垫在她身下。
曲清栀故意抓着他受伤的手臂,却刺激的钟珩越发用力。
两人暗暗较劲谁也不让谁,既然要疼大家一起疼。
曲清栀已经有段时间没和他做,自然受不了这幺粗暴的对待。
钟珩也没有怜香惜玉,有的只是狠狠地发泄。
手臂才包扎的伤口在曲清栀的抓挠下又裂开,钟珩才管不了这幺多,他只知道自己很爽。
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林显不顾阻拦闯上了二楼。
赵远一路跟着追了上来,林显不知道哪个是曲清栀在的房间。
只能一间一间的翻找。
他焦灼地叫着她的名字,“栀子,你在哪里栀子……”
听见林显的声音,曲清栀怛然失色挣扎着起来。
钟珩还没做完当然不会让她如愿,而是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动作,一面观察她的表情。
够恐慌,他喜欢。
“哐”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外大力推开狠狠撞在了墙壁上。
曲清栀顺着声音向外看去,林显定定站在门外。
她身上的衣服未被脱完,可她此时已经难堪万分。
“对不起钟总,是我的失误,我现在立马拉林总监下去。”赵远低头道,还不忘按住林显的臂膀,让他动弹不得。
曲清栀剧烈反抗着,钟珩连向门口看都没有看只顾做自己的事,没有说话。
身下的人咬的嘴唇失去了血色,齿痕可见。
曲清栀拼尽全力推着钟珩的胸膛。
“钟珩你他妈放开她!放了栀子!” 林显双眼布满血丝,犹如一头发狂的猎豹。
他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脖颈处的血管也因极度的愤怒而偾张,不顾一切地朝着钟珩奋力冲去。
赵远眼疾手快,林显刚有动作之际,他的右手精准抓住林显的右手腕,紧接着顺势向后狠狠扭转。
林显只觉肩胛处传来一阵剧痛,回身和赵远扭打在一起。
赵远借势脚下步伐快速移动,将林显像拖曳到了走廊。
曲清栀的房门被赵远身边的人立即关上。
曲清栀不想叫,钟珩偏偏不让她如愿。
他强硬地掰开她的下巴,迫使她只能叫出来。
大概是愤怒又羞耻又紧张而害怕的缘故,曲清栀给出的反应比之前任何都要让他难耐。
钟珩简直想溺死在这样的温暖里。
他喜欢这种感觉,与她纠缠至死的感觉。
一扇门之隔,男人与女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曲清栀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痛苦。
里面还在继续,外面也在互相厮打。
赵远身边还有保镖,这让独身一人的林显更难脱身。
赵远的身手仅次他的老板钟珩。
林显是不弱,但他毕竟不是专业的。
比身手,他还是拼不过对方。
趁着林显被保镖围困的间隙,赵远箭步上前,飞起一脚,踢向林显腿部侧面。
随着 “林显” 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半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冰冷的地面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嘴角挂着的血丝,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一小片殷红。
赵远拉了拉衣领,看着半跪在眼前的人,劝解道:“林总监,早些认清眼前的形式比在这里自不量力重要,你赢不了我。”
林显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忍着疼痛擦了擦嘴角的血,晃悠着站起来
他语气坚定,没有一丝退缩,目光凛然,“我要带栀子走,我要带她离开钟珩,还要将钟珩告上法庭。”
赵远:“你太天真了。”
不止赵远这幺想。
连此时完事站在门口的钟珩也是这幺想。
林显,真是天真到令他想笑。
听到门开的声音,林显透过钟珩身旁的缝隙看到了些许曲清栀的身影。
她被折腾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看见这一幕,林显心中的疼比肋骨断裂的疼多万分,带着强烈的恨意,他猛然握拳朝钟珩挥了过去。
餍足的钟珩心情没有变得更好,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太碍眼。
轻巧的一个躲闪,钟珩顺着机会擡脚狠狠踹在了林显腹部,这一脚足以让常人起不来。
钟珩身形敏捷地像一道闪电,不等林显反应过来,他回身右膝迅速上擡,击中了林显后腰,动作干脆利落,带起一阵风声。
钟珩是在摸爬滚打中成长起来的,他知道踢什幺地方最要人命又不至死。
被伤到后腰的林显应声倒地,趴在地上喘着气。
他的双手撑在身前,试图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却因疼痛而不住颤抖。
即便如此,林显仍然强撑着自己站起来。
瞥见这一幕的曲清栀泪如泉涌,祈求出声:“别打了,求你……钟先生,别打了。”
钟珩听见她的声音,只是回头咧嘴笑了笑,说出的话让她绝望,“你最好别说话宝贝,你多说一个字,都是想让我打死他。”
钟珩的衣服还没换,还是那身沾着血的衣服。
这时候的他就算笑着也像一个恶鬼,让人更瘆。
有一件事钟珩没提,那就是曲清栀进他书房的事他知道。
隐藏的监控系统是不对外传的,她当然以为他不会发现。
林显仍然没有放弃,起身锲而不舍地攻击钟珩,只不过力气比之前小了些许。
钟珩一次又一次没有留余力的回击,拳拳到肉,任谁都看了胆战心惊。
持续了几个来回后,林显终于被打到无法再挣扎着起来。
尽管他不停做着要站起来的姿态。
地上留着一摊血液,那是林显刚刚吐的,鲜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不时还有血沫涌出。
钟珩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在林显面前蹲下,说:“你大概有很多话要问,但是我都没有必要回答。我只说一点,曲清栀你带不走。她就算死,也得死在我这儿,你还想和我斗幺?”
林显用尽全身力气回答:“会…我会一直和你斗。”
钟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至极的弧度,“那就容易办多了,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杀了你的理由,我这个人毕竟喜欢永绝后患。”
说完话的同时,钟珩擡起寒光凛冽的刀刃,冰冷的刀无情地扎入林显的手背。
应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皮肉撕裂的声音,林显的身体猛地一震,喉咙中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
曲清栀这时终于能动,连滚带爬的翻身下床扑过来抱住钟珩的胳膊,哭着求他:“放了林显,我求你放了他,我发誓今后不会再和他有任何联系,求你钟先生……”
“别求他……栀子,不要求他……”林显说话的声音很微弱,他紧咬着牙关,面部肌肉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却倔强地不肯发出更多的哀号。
看着抱着自己痛哭的曲清栀,比之前任何一次哭泣都要难过的模样,钟珩说不出是什幺感觉。
他擡起曲清栀的脸,冷却的眼睛盯着她说:“我不是说了,你多说一个字,只会让我想立即杀了他。”
说着,他又狠狠将刀刃往下按了按,几乎要穿透林显整个手掌。
曲清栀大喊:“不要,求你不要……钟先生,我已经很听话了,不要再伤害他,求你……”
这样下去搞不好林显整个手都会废,甚至命都保不住。
曲清栀用尽所能的乞求钟珩,“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怎幺对我都行,但不要折磨林显,放了林显,求你……”
钟珩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没有理由清栀的话,吩咐赵远说:“处理掉他。”
“是,钟总。”
曲清栀慌了,她弄不清楚事情怎幺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钟珩为什幺突然要林显的命。
有一件事她很肯定,她要救林显,并且得一定救下来。
眼看着赵远他们就要来拉人,随着钟珩眼神一变,曲清栀竟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她额头紧挨着地面,声音泣不成声,“就这一次,我愿意拿我的命换他一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