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终与刘年晋有夫妻之实后,少年食髓知味,无论时间地点,搂住宋伶就嚷:『伶姊姊,妳疼疼我。』
不仅在夜里、在床上,在白日中,无论在院中何处,一有兴致刘年晋就会遣开仆役,逞一时快意。而那些仆役,奉刘太夫人之命要顾好刘年晋,就算避开也不会走远,每日将刘年晋状况汇报;夫妻俩每日在哪、做了什么,一件不差报到刘太夫人耳边。
刘太夫人曾找宋伶交代:『晋儿天生体弱,好不容易养好些,他少年心性贪玩,妳长他三岁,作妻子除了顺服,也得懂得规劝,别让他过于操劳。』
就算说了那是刘年晋主动纠缠不休,仍被认为是她的言行魅惑,才惹得刘年晋心猿意马。且因她与刘晋相隔两年的初夜并未落红,宋伶在刘府就有天性淫荡的流言。那些人猜测,宋伶嫁过来这两年间,晋少爷孱弱,是否就趁晋少爷休息时,避开茗萱苑众多仆役的耳目找男人。这当然是无稽之谈,茗萱院为了时时关注刘年晋,无时无刻都有仆役将目光放在刘年晋身上,随侍在侧的宋伶,哪有那本事避开这么多耳目,又哪来那么大胆的人,敢在刘府对主母放肆。
不是嫁入刘府后,那就是未嫁之前;宋伶便浪荡成性,过了适婚之龄未有婚约,恐怕就是她不清白。刘太夫人并未拿宋伶的清白来责问过,为了替刘年晋冲喜度劫,只要愿意照顾刘年晋,就算宋伶是个青楼女子,刘太夫人也会让她入门。
而在仆役的汇报中,刘太夫人明白刘年晋有早泄、稀精的状况;于是送更多壮阳的补药到茗萱苑,导致刘年晋更容易上火,早泄的状况却没有改善。
刘年晋兴致一来就像尿急一样,急匆匆地抓住宋伶桶几下,舒服地留下稀薄的体液;当宋伶月事不便之日,就央求宋伶用手或用嘴把他弄舒服。至于宋伶有何感受,刘年晋没有多想,更无从理解。他只知道,母亲让仆役送来几册春宫图,转告图中这些男女之欢,乃夫妻闺房之乐;配给他的妻子,便是该做这些。这才让刘年晋动了春心,尝过之后着实舒爽美妙,令人爱不释手。
而在心绪平静之时,刘年晋与宋伶谈诗说画,吟诗作赋,着实是琴瑟和鸣,互为知己的夫妻;然而刘太夫人对宋伶肚子没动静这件事,甚感不满,打算让刘年晋纳妾。
对此,刘年晋难得对母亲的安排表示不愿,刘太夫人明面不勉强,暗自做打算。
前年初夏,由信任的方士提供适合给刘年晋当妾的八字。正巧在四子刘言政所住的轩禾园内,有个丫环若霞,正是这个八字。刘太夫人将她调入茗萱苑,好生交代用意。
在浴佛节时,刘太夫人带宋伶到佛寺住了三日,抄经为刘年晋祈福。若霞依刘太夫人指示,送壮阳滋补的补药给刘年晋;刘年晋知道这是母亲安排给他的人,表明无纳妾之意,仅是靠她泄火。
宋伶回来时,刘年晋开心地说:『我的伶姊姊、好姊姊,妳终于回来,我不用再让别人替妳,姊姊的身子还是让我更为舒爽。』
刘年晋没有纳妾给若霞名份的意思,宋伶安心之余又起愁绪。刘年晋的身体好了,若不能为刘年晋留后,即便名为刘府长子的夫人,她在刘府毫无地位、没有权力,更无威严。随便一个丫环若怀上刘年晋的种,就能压她一头。
在刘府受各种奚落、含辛茹苦,刘年晋就算真心喜爱宋伶,这并不重要;能为刘府刘后,才能在刘府稳住地位。
看清情势,宋伶以往只是顺从刘年晋的欲望,变得更加积极努力迎合,期盼能怀上刘年晋的孩子。刘府的仆役,都能说一段她在茗萱苑内,在哪处取悦刘年晋的风流韵事。
因此,若此时黄大川说是宋伶找男人入茗萱苑,刘府上下都会同意;毕竟她初夜未落红,是个出嫁前就曾与男人厮混的浪荡女人;刘年晋身体好一点,就日日夜夜缠人,怎么可能耐得住寂寞,为刘年晋守寡呢?
宋伶百口莫辩,就因初夜未曾落红,她便毫无妇德可言。就算那并不是与哪个男人厮混,而是一件意外,然而要说起意外发生的原因,最终还是会被归咎为她本性淫荡吧。
在崇山镇为父守丧第一年,大哥大嫂相隔四年,有了第四胎;大嫂打算整理嫁妆,翻找布料替孩子做衣服、鞋子。前三个孩子跟着大哥念书,宋伶帮怀孕的大嫂整理,翻看到压箱底的那些物品;有春宫图,有陶瓷制的瓜果,可对半打开,里面都男女交缠的瓷偶。
相传火神祝融是未婚女子,压箱底放这些,可使她害羞离去,让贵重物品免去祝融之灾。宋伶听过这个传闻,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物品,她饶富兴味一个个查看。大嫂看见,说她年纪也差不多,等守丧期满也该找婆家,便简单告诉她男女之事,以及这是传宗接代必要之举。
『说起来,宛姨那边的东西,还没整理呢;妳带到自己院子整理,那是妳的娘亲,若有啥值钱的东西,也是留给妳的,仔细收好。多半也会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别让孩子们看见。今天是让妳大哥得好好看管他们,才好把这些东西翻出来。』
大嫂前三胎都是男孩,年纪分别是十二、九、六岁,正调皮的时候,看到新奇玩意肯定会好奇凑上来。
宋伶热着脸点头答应,收拾好这些后,隔日就去整理宛姨的物品。宛姨是父亲续弦的妻子,宋伶的生母;年纪只比大哥年长两岁,还是大嫂的堂姊。父亲一边与媒婆说大哥的婚事,一边与媒婆同来的宛姨暗通款曲;大哥亲事还没定论,宛姨先怀身孕入门。
大哥反对父亲找一个年纪差这么多的姑娘续弦,但已入门还有孕在身,多说无益;入门后宛姨与大哥两人并不亲近,然而鳏寡的父亲有人照料,无法否认宛姨对父亲是好的。
年轻的宛姨反而比父亲早一年因病去世,过不久,父亲忧思卧床,不久人世。父亲房里的物品已经整理过,属于宛姨带进来的嫁妆,尚未动过。宋伶与大哥提起要整理遗物之后,大哥带着大儿子帮忙将三箱物品搬到宋伶房里,就将孩子带走,留宋伶一人处理。
每箱打开,上头先是一份清单,是父亲的笔迹;看来是跟着宛姨一起清点嫁妆,将箱子中有何物品仔细写上。各色布料几匹,金饰几两,然而宋伶此时春心已动,心思不在这些值钱的物品上,将物品一件件拿开后,拿出压箱底的东西。
描绘各样姿势的春宫图,瓜果造型包含男女瓷偶的瓷器,有组小人相当精致,男女可分开;宋伶拿起时看女瓷偶落下,还以为弄坏,吓了一跳。拿起仔细查看有无毁损,确认无事后,观察两个瓷偶的造型。
女瓷偶两手抓腿左右大开,腿间有个洞;男瓷偶两手撑在腰后,圆润肚子下方有挺起的条状物。可将男瓷偶腿间的条状物插入女瓷偶腿间的洞,宋伶操作着,脸颊发热,身体、尤其下体涌现莫名的骚动。
另一个箱子的压箱底,放着一个木盒与春宫图,这副春宫图上只有一个女人,女人侧躺张腿,腿间有一根条状物插入;条状物后方穿过一条丝绸,绑在那女人脚踝上。看起来那女人借由脚踝上的丝绸,扯动插在下体的条状物,再以脚推入,脸上是销魂愉悦的神情。图画角落写着:与角先生同乐图。
宋伶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根仿男人下体雕琢的物体,一端圆润有冠及些许皱褶,尾端有孔洞穿过一带丝绸。拿起颇有重量,是以成色不佳的玉石雕琢,握起来温润光滑;粗细约有自己两指宽,长度与中指差不多。
宋伶无法抑制好奇之心,当晚,就拿这角先生,接触下体私密的部位。她模仿春宫画上的女人、瓜果中的的女人,张开腿,让这条状物磨蹭下体。不得其门而入,犹豫间以手指往下探,一吋一吋抚摸自己的湿热的软肉。
磨蹭阴蒂带来的新鲜感受让她沉迷,更加用力、快速,直到身体窜上紧绷的快感;她咬牙忍过,躺在床上缓了一阵。心想这就是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但还尚未用到角先生呢。再次将两腿大开,手指贴着会阴往下,触碰到湿热的凹陷处,再用点力,手指便顺着穴口进入。
找到了……宋伶抽出手指,拿起角先生,无师自通地,将角先生在下体磨蹭沾上体液;前端底在穴口,并没有办法立刻顺利进入。
想起先前大嫂所言:『日后妳出嫁,与丈夫初次行房,难免不习惯,甚至可能会害怕有人这么对妳,为了传宗接代,这是必要之举。』
若这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必要之举,那些春宫画、瓜果中的瓷偶脸上,怎都是乐开怀的神情?宋伶拿着角先生,一下、一下往穴口顶,渐渐有湿润黏腻的声响,随角先生顶着穴口渍渍作响。总觉得自己渐渐跟春宫图女子那样,笑着感受这种滋味。
反复被顶弄得穴口,再多用一点力气,宋伶感受到角先生前端突入那圈桎梏滑入,感受一阵疼痛。
大嫂虽想带母教导未嫁女子,然而宋伶自负学有诗书的文人气,大嫂起了头之后,斟酌再三,简单交代男女之事,并未说明细节;比如初夜落红。
然而,当宋伶忍痛将角先生抽出,见到血痕当下,以为把自己弄伤了;随即她便想到,这就是所谓的落红。她曾读过一些戏本,剧中人关心新妇是否落红的桥段;她没问过,也没人与她提过这实际的情况是什么,此时她懂了。
用角先生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宋伶心慌地收拾,尚未能如画中之人那样,感受角先生反复抽插的美妙。但宋伶没有忘记磨蹭阴蒂的快感,此后夜里,宋伶总是夹着角先生磨蹭,未曾再让它进入。然而已经造成的结果无法挽回,就算对人说处子之身是自己拿角先生破的,除了贻笑大方,刘太夫人怎会因此对她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