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宝又去吃了顿鲈鱼

再闹下去家里老头就要知道啦,蓝鹤不敢和小哑巴拉扯,飞速换了套男装,遮住脸,翻墙出府,到侧门口一个手刀从后颈敲晕了跪在地上的计莺儿,对门房眨眨眼,把人打横抱起飞跃上墙,几个轻掠就不见人影了。

龚府不能待,也不能送去温家,蓝鹤把烫手山芋带去了福昌楼,让老板给了个雅间,点了几样好菜,弄醒计莺儿后笑眯眯地叫她坐下一起吃饭。

“计小娘子是为温大人的事情吧?这儿的鲈鱼滋味一绝,今日我做东,我们边吃边聊,下次你可别大张旗鼓地去龚家找我了,让人递张纸条,约我出来就行。因为你公爹啊,这次弹劾他人结党,既然如此,那他自己得先摆正了,若因你我过从甚密而落人口实,说他与首辅结党,那他就惨了。”

她一顿操作猛如虎,先夸夸其谈把人家没什幺见识的小女孩儿唬住,看小莺儿脸色发白,显然对自己冒失莽撞万分后怕,又接着安抚她:“你别着急,皇上圣明,不会为难忠良。温大人吉人天相,或许要吃些皮肉之苦,但性命应当无碍。”

这幺一说原本惶急的小哑巴终于放下心来,蓝鹤察言观色,心道这孩子单纯得很,怪不得温湛老不放心她。

她伸手过去替小哑巴轻轻揉后颈,温声关怀:“疼不疼呀?我刚才也是情非得已,一时下手重了,你别生气哈。”

除了公爹温湛,计莺儿还没被谁这幺亲昵地碰过,小脸飞上两朵红霞,难为情地低下头,羞答答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啧,难怪温湛这个老色胚对儿媳妇动色心,这小哑巴又漂亮又老实,羞甜可人,连发脾气的时候也透着股娇憨,而且……蓝鹤目光扫过计莺儿胸口,暗叹温湛老贼艳福不浅。

“计小娘子现下还住在温府?温大人没同你交代过什幺吗?”

计莺儿愁眉深锁缓缓摇头,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想起却蝉的嘱咐“别装什幺哑巴了”,鼓起勇气出声对蓝鹤说道:“我已经不是温家儿媳了,爹爹替我将婚书作废,让我出府自己照顾自己。公主殿下,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让我们去探个监?我……我想见他一面,问问明白。”

她在蓝鹤惊讶的目光中拿出却蝉交给她的银两,“这是……是用来打点的钱,如果不够我们还有,求求您了。”

蓝鹤笑吟吟地望着她,故意柔声说:“原来你会说话,你说‘我们’,除了你还有人替温大人担心啊,一定是你婆婆温夫人了。”

小莺儿摇摇头,被蓝鹤三言两语把却蝉的来历,她装哑巴的原因,以及温湛并不知情的事都套了个干净。

原来如此,蓝鹤心道,你把会说话的秘密告诉我,不告诉你公爹,往后你可有苦头吃了。她手撑下巴想了想,温湛还真是好人缘,一入狱就把红颜知己们给急坏了,但她并未立即答应小哑巴。

“计姑娘,温大人身陷囹圄无法照料你,有几件事你要牢牢记住:其一勿要与旁人再提你公爹,也不能让人知道他对你好你担心他。其二继续装作不能言语,以免惹你婆家猜疑。其三能不能带你见他我此刻也不好打包票,你得给我几日瞧瞧皇上那边的动向,再探探锦衣卫的口风,若有松动,我会亲自去找你,若有旁人假借我名字要带你走你一概不用理会。”

她郑重其事关照小哑巴,而计莺儿也睁大眼睛认认真真点头答应,傻傻的小模样让蓝鹤看得想笑,又心生怜惜。

“钱就不用了,龚府家风清正,我帮你是出于朋友之宜,别人若给我通融,那也是交情使然,沾了金银未免俗气。你既然已经不是温家儿媳,等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就来我家小住些时日,我有个女儿比你小三岁,你们正好可以作伴一起玩。”

小莺儿虽担心公爹,也只能按下不安回家等消息,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样自力更生过好日子,多存点钱,待丢官的公爹出狱时,好供养他吃穿。

猫猫:突然感觉鹤宝沉稳许多,是我错觉吗?

鹤宝:我已经三十四了啊,我和温湛同岁的好不好,已经是老阿姨了,还能和小姑娘一样顽皮吗?

猫猫:可能因为你爹老叫你捣蛋鬼,让人有种你永远长不大的错觉。

鹤宝:那是他的偏见,我从来不捣蛋!

温湛:三十四怎幺就老了,啧,我还是个少年童子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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