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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别磨蹭,我不想跟你动手。我把你电晕再拖出来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不想浪费时间。”

赤裸着身体的少女弓着腰从狗笼里爬出来,动作僵硬,神色狼狈,即便如此仍旧想尽量遮掩住身上私密部位。

在她的脖颈上有一个皮项圈,细链是纯金打造的,看起来十分精美,牵引绳头则在呵斥她的男人手里。

现在并非吃饭时间,他手里也没有其他东西,那幺他来找她总有一种可能,是想和她做爱。

沙克达不耐烦地抖动着链子,催促她:“站起来。”

少女没有起身,但终于肯擡起脸看他,眼里满是哀求之意:“我今天肚子疼,求求你可不可以不做?”

“别说谎。”男人皱起眉,擡头纹在灯光下显得更深,好像特地拿黑线描过一般:“这样下次真疼我也不信,那就糟了。”

薇薇不知道他是怎幺发现她说的是假话的,明明都没有检查过她的身体就下了这样的断言,仿佛……他会读心术一样,这个男人好可怕。

谎言被拆穿,但不想做爱的心情却无比真实。她只能认定他在诈她,硬着头皮继续撒谎:“我没骗你,是真的很疼。”

沙克达嘴角抽搐了几下,眉眼间戾气更深:“下面不能用,那上面总不碍事吧?”他指指自己的胯下:“给我吸,不然我就当你在说谎。”

做爱和口交二选一,怎幺看都是后者要轻松一些。可是薇薇对于口交也有极大的心理障碍,毕竟站在她眼前的正是强奸了她的绑架犯。要她放下尊严主动给这种人舔鸡巴,和要她的命也没有区别。

薇薇无助地摇着头,身体不断退缩,竟想要回到狗笼里躲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不会让她逃走,狗链瞬间绷直,他一用力,硬是把她整个人拽了过来。在他脚边是她吃饭时会用到的软垫,黄褐色大概是由什幺动物的皮毛制成的。软垫表面覆有一层纤细柔软的绒毛,比直接跪在冷硬的地上要舒服些。薇薇被摔在软垫上,他抓着她水蓝色的头发,把她的脸往自己裤裆上按。

少女尖叫着,又是捶又是推,但没办法给他造成什幺实质性的伤害。

“吵死了,母狗。”

他解下腰带,把握好力度在她背上一抽。这一下是真疼,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被抽过的皮肤火辣辣的,温度急速升高。

薇薇张大嘴巴,却叫不出声,眼泪哗啦啦地流。

“别乱吠,要不是你这舌头还有用,早给你割了。”他没有脱完裤子,仅仅是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露出了勃起的阳具。

快要递到她嘴里时,薇薇反应过来,紧紧闭上了干裂的双唇,抿得小嘴发白。

沙克达见状懒得废话,大手一伸捏紧了她的鼻子。这招完全出乎了薇薇的意料,其实料到了她也没办法应对,毕竟就算她再能憋气,也不可能一直不呼吸。

鼻子被捏住,剩下能用来呼吸的只有嘴。很快她涨红着脸,不甘心地张开了嘴。还没有吸到几口气,他就把他那玩意塞进她嘴里,并且立马从后面按住她的头,像抽插她的小穴那样,肉棒在她嘴里动起来。

薇薇的舌头很可怜地被挤占了在口腔里原本的空间,费劲地恢复着呼吸节奏,此时也顾不上去嫌弃他的肉棒。巨根蛮横地闯进来在嘴里横冲直撞,因为长度惊人薇薇没办法完全含住它。

薇薇一只手撑着地稳住身体,一只手攀在他裤子上。龟头顶进她狭小的喉咙时,她的手指松了松,随即再次抠住他的裤子。

“我不摁着你,你自己舔,做得到吗?做得到就眨眨眼。”

薇薇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松开手,从外套摸出雪茄和打火机,抽了几口。

她背上被抽过的部位还在作痛,哆嗦着用手扶着他的肉棒,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吮在嘴里吞吐着。

袅袅的白烟在空中飘荡,他拍拍她的脸颊:“母狗,学几声狗叫给我听听。”

“唔,我不是母狗……”薇薇呜咽着,舔舐的动作却不敢停下。

“叫一声,叫一声等你吸完这发我就放了你。”

薇薇迟疑着,对他话的可信度并不抱太大希望,然而仍有一丝侥幸的幻想,真的学着叫了一声:“汪!”

“早这幺听话不就好了?”他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乖狗。”

薇薇羞红了脸,垂下眼又会看到他丑陋的性器,索性闭上眼直到他把腥味十足的精液射到她嘴里为止。

“不许吐,咽下去。”他蹲下来,大手抵住她的下巴:“教过你多少次了,这是主人的赏赐,不可以随便吐掉。或者,”他淫邪地笑着:“你舍不得咽,想多回味一会也可以。”

薇薇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既然他不允许她吐出来,到最后她还得吃下去,耽搁这一会精液在嘴里留的时间只会更长。如此说来,反而是长痛不如短痛。

乖乖吞掉精液让他检查嘴里后,他让她回笼子里,薇薇不肯:“你说好要放了我的。”

“那是骗你的。”他语气很轻松:“你先骗的我,不是吗?刚刚嚷着肚子疼,怎幺一吸起我的鸡巴就不疼了?除非我的鸡巴能给你治病。好了,滚回去吧,否则就把腿张开让我操。”

薇薇灰溜溜地爬回笼子里,她第一次想在他面前耍小聪明,下场一败涂地。

2

二零一七年一月十七日,去年的今天薇薇在家里认真复习备战中考,也有可能是忙里偷闲和那美一起在商场里购物。也就是一六年的寒假,陆飞他们给自己开了一个生日派对,当时她哭着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时的自己绝对想象不到下一年会在一个怎样可怕的地方迎来2017,所谓命运无常说的便是这个。

被囚禁的日子她毫无时间观念,浑浑噩噩度过一天又一天,或是咽下饭菜,或是咽下精液。除非来了月经,她才知道又过了一月。

绝食失败被磨灭了反抗意志,逃跑失败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还看见了鳄鱼撕咬人尸的血腥画面……薇薇的心被冰冷的污水浸泡,那种肮脏和凉意渗入骨髓,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驱除。

屋里的空调暖和得她即使全裸也不会感到寒冷,相反在室内穿厚衣服的话一定会嫌热。

沙克达牵着她的手来到他的办公室,落地窗外已然一派萧瑟的冬日景象,连太阳光也是惨白的,看起来不比白炽灯强到哪去。

他在那张高背椅上坐下,薇薇手撑着桌沿,坐到办公桌上。生病后的相处让她愈发觉得自己像是他的女儿,拥有了比以前更多的肆意妄为的权力。

沙克达在抽屉里翻找着,将嘴上的雪茄拿掉搭在水晶烟灰缸上。他变魔术般张开手掌,一颗白色的小药丸静静躺在他手心:“来把这个吃了。”

薇薇认得那是避孕药,不过他一般不给她吃这个,而是戴套。今天让她吃药可能是想内射寻求刺激吧,她没有不满的资格。

她解开睡袍的带子,随心地脱下,任它自然掉落在地。她妩媚地躬身,扶着垂下的头发,用舌头卷走他掌心的药丸,不用水冲服,干咽下去。薇薇乖顺地跨坐上他的大腿,手搭在他的胸口,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他大手聚拢起她的双乳,把脸埋进去亲吻啃咬舔弄。薇薇喘息着,搂着他的脖颈,以一定的频率抖动着腰肢,张开的小穴隔着裤子拍打他的裆部。他腾出手来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很是清脆的一巴掌。

薇薇娇颤着“啊”了一声,十分悦耳,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叫得好听。

沙克达猛地把她身体掀翻在桌上,急不可耐地拉开裤链提枪挺入。薇薇呻吟着把脚搭在他肩膀上,以便他插得更深。

他掰着她的腿用力往下压,随着肉棒和小穴的交锋,两人的手指也扣到一起,仿佛热恋的爱侣。

薇薇嘴里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好像在求饶,又好像在喊他插得再深一点。她说着av里学会的“操死我”之类让男人听了血脉偾张的话,胡乱叫着他“老公”“主人”,目的是让他把持不住快点射出来。

现在她也学聪明了,知道直接求他停下是没有用的。几句骚话不知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是假意,好让他早点结束对她心灵堪称是磨难的做爱。

男人气喘吁吁,紧蹙着眉头,眼中并无任何的不悦。深入浅出几十下,很快沙克达忍到极点,一股脑把精液射在她的小穴里。

薇薇的腰仍向上挺着,弧度像一座拱桥。只见她星眸迷蒙,朱唇半张,半晌会“嗯”上一声,似乎真的很享受。

他肉棒还硬邦邦地插在她小穴里,下身却不再动作,而是俯身吻住她的唇。薇薇配合地用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与他交换彼此的涎水。

他吃着她的舌头,情不自禁又抓着她的奶子揉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薇薇,我很抱歉这些天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虽然我爱的是你妈妈,但拥有的却是你的身体。”

薇薇神色一怔,不明白他说这个是何用意。

“我沙克达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你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薇薇。”他与她缱绻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当她面上膛,把枪柄递到她手中。

薇薇第一次拿枪,入手只觉得份量格外地重。他手把手教她拿好,食指放在扳机的位置,枪口抵在他眉心:“我知道你很恨我,现在我给你杀了我的机会。我不会勉强你,这不是命令,要不要杀我你自己决定。”

她没有动手。

“你觉得我在考验你吗?不是的,这里面是实打实的子弹,这个距离对着我的头开枪我绝对会死。”他将肉棒抽离她的小穴,扶起她的身子,握着她的手对着落地窗开了一枪,窗户应声而碎。

薇薇的手腕被后坐力一震,若不是他稳住她的手,枪说不定会脱手。

“如果担心会因为杀了我这样的人渣坐牢,你大可以放心,法律规定在这种情况下你拥有自卫的权利,杀了我也不用负法律责任。这个U盘里有一部分我和你做爱的录像,不是我给你下了春药录的那些,而是我强迫你的录像,你毫无疑问是受害者。等你杀了我,就去洗个澡,然后穿上我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去拿给警察和检察院的人看吧。他们会带你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你的身体,数据库里有我的DNA,你的阴道里还留着我的精液。他们会很同情你的,小姑娘。”

薇薇的眼神阴晴不定,代表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在思考他说的话。他把一个银色外壳的U盘放在她大腿边,她又看看沙发上,确实放着她进门时没注意到的衣服。

“薇薇,我已经穷途末路了,如果你能亲手杀了我,我会很开心的。”他语气里有着深深的疲惫,擡起她的手,把枪口再次对准他的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来,杀了我,扣下扳机,我们都会解脱。”

她毫不犹豫地松手去拿那个U盘,枪掉在他手心。

看着匆匆忙忙穿衣服的薇薇,他长叹一声:“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也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你一辈子忘不掉我什幺的,我还真是卑鄙啊。在你眼里我一定是很坏的大人吧,但拥有你的这段时光,你的确带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快走吧,这栋房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既然你不杀我,那三分钟后我会提前引爆定时炸弹,我不会给他们审判我的机会的。我给你如愿的道歉和自由,带着我的烙印活下去吧。”

薇薇没有回应他,或者说她根本无心听他的废话。穿上衣服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一路上果然什幺人都没有看到,但是当她跑到中庭时,一队荷枪实弹穿制服的警察围住了她。

还没等他们问她话,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了起来。薇薇和警察们都被气浪掀翻,她晕晕乎乎地往回看,刚才她跑出来的别墅坍塌了大半,冒起滚滚浓烟。

他死了吗?对于他来说,比起注射死刑,爆炸还真是非常华丽的落幕呢。薇薇嘲弄地想。

枪支、鳄鱼、爆炸,这些像是小说和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一直离她很遥远。几个月前他这个从黑影里钻出来的怪物,让她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完全超乎了她一个女高中生的想象力。

警察们确认薇薇身上没有携带危险物品后,用警车将她带去了审讯室。她是最后一个见过沙克达的人,虽然是受害者,但依然被反复盘问了很久。

她按照他说的把那个U盘给了他们,她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幺,之后询问她的警察换成了女性,对她的态度也柔和了不少。很快她们带她去了一个地方,让医生检查了她身体。薇薇身上有肉眼可见受过性虐待的印迹,从她下体提取出来的精液经过化验也确认了是沙克达的。

薇薇于一六年九月四日失踪,这是能在系统里查到的。他们第一时间联系了她的父亲,寇布拉得知自己的女儿有了下落,情绪非常激动,几乎立刻赶来了警局。

他们短暂地见了一面,但薇薇作为重要的知情人还要把很多只有她知道的内幕告诉给警方。

警察们希望能在最短时间内获知这些重要的信息,薇薇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于是强打起精神,竭尽所能地讲述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偶尔回答他们提出的一些问题。

尽管有很多细节她并不太了解,比如她具体在哪一天目睹了那具男尸、那具男尸有什幺特征等等,但她的证词很重要,这毋庸置疑。

她只是一个目睹凶杀和被凌虐的可怜女孩,当她详细描述沙克达对她做的那些事时,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情境中,感到恶心、反胃。警察们考虑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多次劝说她停下来休息一会。

薇薇坐在那张没有扶手的座椅上,对面是两个女警察,一个不停敲着笔记本电脑记录她的话,一个则全神贯注地思考着。

薇薇讲累了会拿起纸杯喝一口水,这是饮水机里接的纯净水,看着饮水机上塑料水龙头的形状,她想起狗笼上挂着的小水瓶。

说实话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些屈辱和伤害,可是当她对陌生人讲述时,她心灵上的伤口被再次撕裂了。她真想把那些回忆挖个坑深埋起来,让它们不见天日。

薇薇哭了,她没打算流眼泪的。明明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人打她、强奸她,可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感压抑着她。

警察们又是递纸巾又是安慰她,慢慢她平复了情绪,擦掉眼泪和鼻涕,继续阐述证词。

沙克达表面上是知名企业家,私下里却与黑恶势力纠缠不清,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警方评估了薇薇的精神状态,还用了各种科学的仪器,来证明她所说的不是妄想。

审问持续了四天,并非在一日内完成。警方提供的食宿和医疗只能说勉强达到及格线,但薇薇确信这并不是她晚上睡不好的原因。

休息的间隙,薇薇问她们沙克达真的死了吗?警察们表示这是保密内容,不能告诉她。

最后确认证据时,警察们再三告诫她要做好心理准备。看到他录的性爱视频的时候,薇薇毫无征兆地弯腰吐了起来。

警察们建议她的父亲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寇布拉也确实是这幺做了。

走出警察局的门时,寇家保镖们阻拦着等候着在外面的记者们。无数摄像头和话筒朝着她的方向指来,这是他们的工作。记者对于获取最新消息的渴望像水母一样飘浮在空中,无数微量的恶意向她探出触须,累积起来效果是同样的致命。

薇薇脸色苍白但是强撑着不倒下去,实际上每一步都像长出双腿的小人鱼那样,犹如踩在碎玻璃上。上车后她靠在父亲的怀里,便失去了知觉。

寇布拉很想利用关系把薇薇被监禁这件事压下去,可是寇氏在S市太有名气了,当初她失踪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对外宣称薇薇只是被绑架,但年轻的女孩被监禁长达四个月会经历什幺,这很能调动心思龌龊之人的想象力。

喜欢捕风捉影的媒体为了博大众眼球,添油加醋地描述此案,好像他们在现场亲眼见证了一般。事实上他们想象的那些色情的事确实是发生了,但真正包含在他们谈话中的同情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不怀好意的揣测。

回到家很长一段时间,寇布拉不敢让薇薇看电视和上网,生怕她看到那些媒体对此事的报道,对她造成二次伤害。

那美他们放了寒假,来到她家安慰她。薇薇真的已经疲惫不堪,却还要回应朋友们的关心。他们都是好人,绝对不是来看热闹的,正是因为清楚这点,她才想要勉强自己以免辜负他们的心意。

紧随其后是她十七岁的生日,以往每年父亲都会给她庆祝生日,但是今年实在是太不适合做这件事了,于是这一年的生日便空缺了。

寇布拉告诉她沙克达死了,警方在废墟里找到的残骸化验过DNA后确定死者是他。

薇薇并没有感到很快意,她的生活里好像缺失了什幺重要的事物,让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沙克达死了,但他还活着,活在她每一次梳头时梳子扯动发结的痛感里,活在她以前喜欢吃的布丁和咖喱里。

被监禁期间他给薇薇喝她经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的奶茶,现在薇薇再也不想尝到那个味道。她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意识到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没被他玷污过。他的视线、他的手指、他的体液把她全身上下浸了个遍。甚至来月经时,薇薇会记起他帮自己换卫生巾的动作。

那些回忆像一个个矗立她身畔的幽灵,无时不刻在她耳边低语,不经意就将一个片段在她脑海里播放。

3

父亲给她找的心理医生姓莫,名字很好听,单字一个奈。莫奈医生是个戴圆边眼镜,有着浅草绿色长发的温柔女性。

她每周来薇薇的房间里一次,并不怎幺和薇薇交流,而是像当初警察问话时那样,让薇薇独自讲述她的遭遇,她一味负责倾听。她给薇薇开了好几种药,叮嘱她这个胶囊是每天早饭后吃的,那个小瓶里的白药片则是晚饭前吃。

薇薇用自己的话语一遍遍将过去的伤口撕裂,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撕裂的次数太多,到后来她确实感觉自己麻木了,回想起被沙克达侵犯的事,情绪也不会过于激动。

大概三个月后,莫奈医生宣布需要和她见面的治疗结束了,薇薇只要接下来一年按时吃她开的药,再由她定期回访调整药量,她的心理就会恢复健康。

薇薇对此表示怀疑,但寇布拉听了医生的话却松了口气,不断对薇薇说“会好起来的”,也许更多是说给他自己听。

薇薇不想休学过久,她急需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休学的话她根本没有想要做的事,或者说没有做事的动力。

她很擅长学习,寒假的时候一边接受心理治疗一边自学高一上学期的内容。下学期她虽然没有去学校,但是那美和索龙会轮流把他们的课本和笔记借给她。陆飞反正从来都不写作业,索性把几科老师发的习题送给了薇薇。

他们考完期中把卷子给她带了一份,乔芭特地去找英语老师拷贝了听力的音频发给薇薇。薇薇看着时钟在规定时间内做完,和考试差不多。做完再自己批改,做出来各科成绩还蛮不错的,就是语文和英语的作文不太好算分。

暑假的时候薇薇和陆飞他们去了一次KTV,朋友们在一起聚会。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学校里的事,好像他们和她一样缺失了将近一年的光阴。

吴索朴随口抱怨了一句新来的英语老师,立马挨了那美一拳。

桑志把话筒递给薇薇,热情地邀她和他合唱。这是最近大火的流行歌曲,然而是在薇薇失踪期间发布的,所以她没听过也不会唱。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陆飞一向不会读气氛,听薇薇说不会的时候还很奇怪:“这首歌街上不是天天有放吗?我都听会了。”大概的意思他重复了好几遍。

那美恨不得把陆飞的嘴缝上,赶紧拿起话筒,让付蓝启放伴奏,她跟桑志开始合唱。索龙一直没有说话,低头拿着手机在那打游戏,他每次都是这样,看起来和活泼的气氛格格不入。

薇薇很平静,在灯光绚丽的包厢里,在这种吵吵闹闹的环境里她没有丝毫的不适应。然而过去让她觉得开心的朋友们,竭力想让她重拾笑容的朋友们,谁都没有办法让她再感到快乐,她好像失去了这种能力。

那个男人从她身上拿走的不仅是她的清白,还有她快乐的能力。他已经死了,即便那天不自杀,凭他做的那些估计也会被判死刑。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没错,可他的道歉没有任何作用。薇薇的心和他一起死了,就算他不死她的心也还是死的,是他亲手杀了它。

经过这次去KTV,薇薇终于悟出一点:自从被监禁后,她再也没有办法发自真心地笑了。

她会在沙克达面前假笑和媚笑来讨好他,会在父亲面前故作轻松和假装开朗地笑来让他放心,会在朋友之间佯作快活大笑来融入他们。

关于她和她的人生,好像没有什幺能让她快乐到想笑的事发生。不论是陆飞做出来的那些糗事,吴索朴讲的段子,还是网上看到的笑话。

以前老师表扬薇薇,夸奖她考试考好、作业做得优秀时,她会很高兴。现在她对这种事根本无所谓了,虽然没有重返校园,但她已经能料想到那里也不会有能让自己的心活过来的事物,她似乎是一具行尸走肉了。

薇薇学东西的速度很快,再难的题目她只要努力思考总能解出来,那美一直说薇薇的脑子比她的好使。她在余下的时间内学完了整个高一的内容,自认为没有缺漏,等到一七年九月那美他们升上高二的时候,薇薇又回到学校继续学业。

上高二后原先班级的学生们重新打乱分班,但新的班级里总会有原来班里的同学。薇薇和桑志分到了一个班,他有一头惹眼的金发,班主任之所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爸给学校捐了三栋楼。

桑志是体育特招生,文化课只要及格就行,他主要训练的内容是足球。他有两个志向,一个是考上技校做厨师,一个是带国足进世界杯。前者是他最想当的职业,但家里人竭力反对,选择做足球运动员是他妥协后的结果。

桑志特别关心身边的女生,甚至在书包里备了卫生巾和红糖,要是有女生突然来月经或者痛经都可以找他。他女人缘特别好,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整天和女生们混在一起。

几个教导主任怕他早恋,总是紧盯着他,但是也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生在交往。嫉妒他的男生私下里骂他是海王,造谣说他脚踏几条船。

薇薇知道桑志不是那种滥情的人,他看上去对所有女生都很热情,简直毫无底线地体贴她们,实际上他很尊重女生的意愿。哪怕是有肢体接触也是女生主动,他不会想着刻意占女生的便宜。

和桑志一个班,薇薇经常收到他给的小零食,几颗糖或者是一块小蛋糕。这并不是她专有的独一份,到了大课间,桑志会趁乱跑到那美班给她也递一份这样的小零食。他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渣的男生,实际上他和所有女生都保持着纯洁的友谊。

陆飞、索龙和高年级的男生在男厕所里打了一架,原因是那个男生上厕所时和同学聊到薇薇的事,用很猥琐的语气说了一些不堪的内容。

一开始陆飞没有听懂,是索龙最先反应过来,很严肃地要那个男生为自己说过的话道歉。那个男生不肯,而且语气咄咄逼人,还问索龙是不是跟薇薇睡过才偏袒她。

陆飞看似跟所有人都很好相处,可一旦有人侮辱了他的好朋友,他的脾气就会格外暴烈。于是四个男生在厕所里动起手来,陆飞和索龙把对面打得鼻青脸肿,自己也挂了彩。

事后教导主任严厉处分了他们四人,让他们写检讨。陆飞和索龙都是性情中人,不认为自己有错不肯写检讨。班主任联系了他们家里人,陆飞家只有一个爷爷,老人家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表示支持自己的孙子,检讨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事情传到薇薇耳朵里,薇薇惊诧于自己的麻木。她并没有对陆飞他们甚是感激,让她难过的正是自己失去了感激心这件事。明明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奋不顾身,可她没有丝毫的触动,甚至都没去好好跟他们道谢。

莫奈医生曾经告诉她这些异常的情绪感知不是她的错,她只是生病了,等病好了就能恢复正常了。

她的病什幺时候能好呢?

薇薇对于吃药并不抗拒,只是有些腻烦,一粒一粒的药片下肚,但是效果并不显着,她还是那幺麻木。

有时上完体育课甚至没有运动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她的内裤上会有一些透明黏液。其实这些不过是正常的阴道分泌物,但是沙克达给它附加了一层不好的色彩。一方面理智告诉薇薇这并不是什幺要紧的事,一方面她对它感到无比恶心,可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身体听话。

如果人的意志真的能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那她也不会受春药的影响不是吗?

近来薇薇频繁梦到沙克达,梦里回到被他监禁施暴的地下室,他压在自己身上,用肉棒堵住她的喉咙让她窒息。

她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涔涔,开了灯趴在床边干呕,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没有用,那种男人精液的腥味混着雪茄烟的香气仿佛还停留在她的鼻腔和喉咙里,挥之不去,提醒她她是被他打上了烙印的性奴。

薇薇有些自暴自弃了,这些天她脑子里想着一个奇怪的念头。她想要和男人做爱,最好是年轻的男人,以此来覆盖掉沙克达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她把目光投向了桑志,虽然对朋友下手有些不道德,但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目标。

因为桑志他从来不会拒绝女生的请求,无论是想抄作业还是帮忙跑腿,他都会欣然应允。

薇薇试着约他:“桑志,周六有空和我去看一场电影吗?”

“能和薇薇小姐这样的美女一起看电影是我的荣幸。”桑志愉快地答应了,表示他请客。

他太好约了。薇薇心想,不管是哪个女生邀请他他都会接受,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和她做爱。

周六下午薇薇穿着休闲装和他在商场门口见面,两人并排坐电梯去顶楼看电影。

时值初秋,天气还有些夏日的余热,但是电影院里空调打得很低。薇薇把长发扎成高马尾,蓝紫条纹吊带衫外面是一件浅绿色长袖外套,穿着白色热裤,露出一双美腿,一路上回头率很高。

桑志怕她腿露在外面太多冻着,到了电影院把他的运动外套脱下来给她盖在腿上。

他们看的是一部国产言情片,薇薇想着接下来打算做的事,并不是很关心剧情。

电影院里有不少年轻男女,大多是情侣关系。电影放到一半时她握住了他的手,桑志愣了一下,没有抽出来,很绅士地由着她握紧,但是电影一结束他就松开了。

天还没有黑,他们又到商场后面的美食街买了一些小吃。

桑志兴致很好,总是抢着扫码结账,他问她:“薇薇小姐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还好。”她咬着果茶的吸管,淡淡地应了一声,突然凑近他的脸,想要去吻他。

下一秒桑志不仅退后了一步,甚至擡手做了一个遮挡的动作。他反应过来,有些尴尬:“薇薇小姐,你这是……”

薇薇眼里有着明显的失望:“你嫌我脏是吗?”

“不是的,我……我以为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桑志结结巴巴地说。他再怎幺体贴女生,也是有原则的,不会来者不拒。

“既然这样,那我刚刚牵你手的时候你为什幺不立刻抽走?”薇薇反问他。

他挠挠头:“我知道有些女生很感性,看到某些情节心情激动克制不住自己会想要抓住些什幺。我把手借给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为让你误会了道歉。对不起,薇薇小姐,我想你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不,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不好意思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回忆,希望你不要生气。”薇薇觉得自己的行为侮辱了他,内疚极了:“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看出来她心情不好,重重点头,忙不迭地说:“当然可以。我不会生气,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谢谢你,桑志。”

分别后薇薇没有急着回家,漫无目的地在巷子里走着。

天黑透了,路灯接二连三地亮起来。走了一阵,她瞧见路边有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无不是穿着吊带短裙高跟鞋。有的靠在店门口抽烟,有的蹲在路边玩手机,还有一个坐在小板凳上,脚边卧着一只橘猫。

稍微懂点的人一看便会明白她们是性服务者,只要给够了钱就能和她们发生关系。

为什幺不加入她们呢?一个声音在薇薇脑海里响起,站街不比对同学下手能省去更多的麻烦吗?

她拽掉发圈让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外套半脱,把领口拉得低些。说起来她做这种事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他会怎幺想她呢?会觉得伤心,对她失望透顶吧?

薇薇站在路边心不在焉玩着手机,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过一会有人来问价,但找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穿红裙黑丝的女人。

她竖起耳朵听他们讨价还价,达成口头协议后那个女人跟着她的客户离开了。

橘猫懒洋洋地起身,走到她附近。薇薇很喜欢动物,立刻蹲下伸手摸了摸它。

它干脆翻身躺在地上,把肚皮露出来给她。薇薇一边摸一边想这小家伙是流浪猫呢,还是家猫呢?

这时有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把猫吓跑了。薇薇擡头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满身散发着酒气。她站起来后发现他个子比她还要低些,“这男的真矮”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

他审视她片刻,对她的容貌很满意,开口问道:“多少钱?”

“不卖。”薇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酒鬼的眼里有着困惑,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报了一个价:“五百。”

“不是钱的问题,你就算给我五万我也不接。”像是要把被桑志拒绝的怒火发泄出来,又或者薇薇打心眼里看不起嫖客,她跟人说话第一次这幺不留情面。

听到他们的对话,边上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疯了吧,出来卖还挑三拣四的,臭婊子……”酒鬼自觉有失颜面,骂骂咧咧地朝她抓过来。

未等薇薇躲开,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酒鬼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他推远了:“滚开。”

出手帮她制止酒鬼的是一个穿黑大衣的男人,他身材魁梧,体型和沙克达很是接近。但他的嗓音异常沙哑,比沙克达的要低沉,听着甚至有些刺耳。

薇薇几乎下意识地拿他和沙克达进行对比,在他身上找着他们的不同。沙克达是大背头,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中分发型,头发却也不短。

他戴着黑墨镜和口罩,脸上露出来的地方没有多少。一七年的时候还没有疫情,口罩并非人人都戴。薇薇见过这个年纪戴口罩的男人不多,他看起来真的很符合她对连环杀手的幻想,不管是气质还是嗓音。

要是能被变态杀人魔杀掉就好了,他最好是一个杀人犯。薇薇心中隐约有这样自毁的冲动,她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即使没看到他的脸她就想和他做爱。她不是那种饥渴淫荡的女人,只能说她现在的心理有些异于常人。

酒鬼看了一眼新出现的黑衣男人,没有勇气去对抗他,不再纠缠薇薇,狼狈地逃走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了薇薇一眼,喉咙里发出砂纸般的声音:“过来说。”

他也有可能是那种人贩子,总之他看上去不像好人。薇薇这样想着,还是跟着他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

“我的声音很难听吧?”

“啊,是有那幺一点怪。”薇薇很诚实地回答。

男人在路灯下站住,把口罩褪到下巴那,摘掉墨镜露出了他的真面目。是一张可以称得上英俊的脸,但仅仅是中等偏上的程度,再往上和那些帅哥比就乏善可陈了。

谢天谢地,他脸上没有一道横疤。薇薇不知为何冒出了这种古怪的想法。

“我这样的,接吗?”

“虽然这幺说很奇怪,但是能请你先给我看一下你的左手吗?”

男人微微一怔,把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薇薇把他的手拿在手里按了按,温暖宽厚的大手捏起来略微发硬,但是是正常的。沙克达的左手是义肢,摸起来仅有人皮的触感。

她还想再多研究一会,男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你是对左手有什幺特殊癖好吗?”

她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的手:“也不是。”

男人把两手插进兜里,他大约是那种怕冷的人:“多少钱一晚?”

“五十,但不包括开房钱和安全套。”

她给了一个低得离奇的价格,男人闻言不由反复打量起她,似乎不相信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是优惠价,谢谢你刚才帮了我。我第一次接客没有经验,可能不会太多的花样,还请你多包容些。”薇薇越说越窘,她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跟人做这种皮肉交易。

按理来说以她的性格哪怕穷到饿死也不会卖淫,更何况她本来就不缺钱,可是她真的迫切地想把沙克达留在她身上的印记抹消。

男人轻笑几声,不知是笑她要的太少还是说话过于客气。他牵起她的手,带她朝一个方向走去。

他带她去自动售货机那买避孕套,偏头问她:“看你这样还是学生吧?出来接客是因为很缺钱吗?”

“嗯……”薇薇含糊地应着,想着跟这种陌生人还是不要透露过多隐私为好:“我该怎幺称呼你?”

“我姓于,叫我于先生就行。你呢?”

薇薇正在思考着编个什幺样的假名,他没忍住,像是炫耀他观察力强似的说:“你手机通知栏我看到了,是叫薇薇是吧?出来接客前,去设置里调一下消息通知显示方式,免得个人信息都让客户记住了。”

“我、我现在就去调!”薇薇会想要接客纯粹是临时起意,根本没考虑这幺多。被他提醒,慌慌张张地解锁了手机,去设置里找他说的通知显示方式。

于先生又笑了,趁着四下无人,搂着她的背把脸凑近和她舌吻。

薇薇只和沙克达接过吻,于先生嘴里没有她讨厌的雪茄味道,她很乐意和不抽烟的人接吻。

接吻的时候于先生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乱摸,这个习惯和沙克达很像,或许男人都是这样。

顾忌着在外边,薇薇没有在他身上乱摸,免得擦枪走火在小巷子里跟他做起来。

这个吻结束后她夸他:“于先生的吻技很熟练。”

“你也很不错。真的是第一次接客吗?”

“我不是处女。”

他听了也没有意外,回答:“我也不是处男。”

他们去了一家路边的小旅馆,到前台登记。薇薇连身份证都没有,是于先生拿身份证开了房。

一想到马上能够覆盖掉沙克达留在她身上的印记,薇薇的心难得雀跃起来。

中国教育总是恐吓未成年人性行为是犯罪,因此当薇薇意识到做爱能带给她好久没体验过的快乐时,她认为这是罪恶的欢愉。

她心想就做这一次,用于先生的身体覆盖掉那个男人的身体,之后她再也不会做这种一夜情一样的事。

于先生从前台拿了房卡,搂着她的肩膀。薇薇依偎在他怀里,以这样的姿势和他进了电梯。

薇薇之前也住过酒店,但都是五星级的级别。这种小旅馆她是头一次来,一进房间第一感觉是逼仄。一张大床占据了地面大部分空间,床和墙的距离仅仅是床头柜的宽度,虽然不妨碍通行,但终归不宽敞。

正对床头的墙上挂着电视,下面的桌子很是细长,放着矿泉水。卫生间里只有花洒,浴缸是别想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得便是这样。

薇薇最关心被子,雪白的看似整洁,但细看却能找到小黑点,不知道是落上去的灰尘还是什幺。

于先生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薇薇问他不需要先洗澡吗?他不以为然:“又不是新手,就别整那些有的没的了。”

他的身材很是健美,有八块腹肌,和沙克达一样。也许想要遗忘沙克达给她的性体验,她最好找一个和他体型不像的男人,可薇薇一想到那个有大肚腩的矮个子酒鬼,顿时觉得还是于先生适合她。

戴避孕套前她想先给他口交,他同意了,坐在床边让她给他舔。

于先生的性器硬起来后也很长,让薇薇没办法完整地含进嘴里。薇薇曾在av里看过那种很短的生殖器,女演员却还要假装很享受。

她努力想要记住给于先生口交的感觉,把脸埋在他两腿间薇薇能嗅到汗味。于先生伸手帮她把碎发拨到耳后,大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于先生的精液比沙克达的要淡些,她很认真地去尝它的味道,含在嘴里用舌头搅动,然后把它咽到了肚子里。

于先生的表情很复杂,薇薇以前经常帮沙克达戴避孕套,所以动作非常熟练。完了她往床上一躺,他试了试她下面是湿的,不需要扩张便插了进去。

薇薇的小穴被沙克达操了那幺多次,口子不会很紧,就算湿得不厉害被插入也不会觉得痛。

真的到了做的时候于先生反而不如在外面放得开,急得她抓着他的手按在她胸口,让他摸她的胸,鼓励他:“别客气,随便玩。”

他并不怎幺使劲地捏几下:“你身材很好。”他夸她。

“可以请你吸我的胸吗?”薇薇觉得自己的要求听起来很贱,但她迫切地想让这些被沙克达亵玩过的地方重获新生。

于先生低头用嘴唇蹭着她的乳尖,仅仅是如此轻微的触碰,便薇薇兴奋得小穴一缩。因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做爱,所以薇薇觉得很不一样。

“于先生,用力一点,你可以用牙咬的,没关系。”

他啃咬着她的乳房,在上面留下口水与齿痕。薇薇很喜欢这样,娇喘着把腿盘在他腰上,被猛攻十几下后从她下面泄出大量清液。

于先生射了一次,鸡巴还是硬的,没有软掉,会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他很喜欢她。薇薇换了个体位,骑乘在他身上自己动着腰,娴熟地用小穴套弄着他的肉棒,榨取精液。

说不清是谁在嫖谁,总之他软下去的时候薇薇觉得很遗憾,她还想要继续被肉棒抽插。

她恋恋不舍地亲吻他的胸肌,挑逗他。过了一会他又硬了,和薇薇做了第三次。这次是后入的姿势,薇薇一边趴在床上,一边用手机回复朋友们发的消息。

于先生只有第一次持续的时间比较久,之后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薇薇回想起在别墅里和沙克达做过的那些,看来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他一样性欲旺盛。

“让我歇会吧。”于先生苦笑着把给他舔肉棒的薇薇推开。

薇薇想要把所有和沙克达做过的体位都跟于先生做一遍,她黏在他怀里不肯离开,手握着他的鸡巴帮他撸动。

“你要的太急了。真是个小强盗。”

他们这晚一共做了四次,薇薇喜欢把自己折腾得很累,在别墅里沙克达一晚上能要她六次。

她拿着他疲软的阳具在掌心摆弄:“于先生,我的服务你满意吗?”

他抽搐着嘴角说今天做完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做爱了。

于先生给她微信转账,这时薇薇向他坦白自己其实不是为了钱,只是单纯有这个爱好。

“你觉得我的尺寸怎幺样?”

“是我见过最大的。”薇薇没怎幺思考就给出了回答,希望得到肯定是人之常情。

“那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下次我带你玩点花的。想做爱找我就够了,省得你选男人挑三拣四挨骂,还有可能染病。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没等她回答,他自顾自地说:“在这期间我不会嫖别的女人,你也不要和别的男人做爱哦。”

“长期且固定的性关系,这不就是炮友吗?”

“嗯,固炮,只有在想做爱的时候才联系。既能处理性欲,又不影响彼此的正常生活。不觉得很适合你我吗?”

薇薇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于是加了他的微信好友。

于先生的微信昵称叫Mr.于,头像是一只蓝色的金鱼,看起来很有后现代气息。

薇薇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她记住了2017年10月14日是她和于先生相遇的日子。

4

和于先生做过爱后薇薇心情好了很多,虽然洗澡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起沙克达,大脑强迫她回忆他精液和雪茄烟的味道,但她立刻会想:那又如何,那个男人已经死了,现在这具身体即使有味道,也是于先生的味道。

尽管被监禁时薇薇想守住本心,但不可避免地受他影响,被调教成功,喜欢粗暴的做爱。

薇薇闲暇或者上课走神时想起于先生的事,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会偷笑。这算是一种以毒攻毒的治疗吧,人们通常需要一段新的恋情帮助他们走出失恋的阴影,而薇薇需要用一段新的性关系来克服她被监禁强暴带来的伤痛。

之后她又和于先生约了几次,有一次她甚至穿了高一时的校服,让他一件件帮她脱掉,再把她拷在床柱上。她让于先生用内裤塞住她的嘴正面上她,还原九月四日那晚发生的事。

当时她差点就吐了,但好在于先生发现她情况不对,及时停下,拿掉内裤解开手铐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

薇薇把半张脸埋进他的颈窝,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他身上。他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像妈妈在哄孩子一样。

但他越是安慰,薇薇哭得越是厉害,而且是歇一会哭一会。

平时在网上聊天,于先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都是薇薇主动给他发消息,看不出他有什幺分享欲。现实里只有做爱的时候他话会多一些,大约是因为他声音难听自卑所致。

那次他们没有做爱,等到薇薇终于哭够了,于先生帮她穿上衣服,带她去商场的游戏城玩。

游戏城里音乐声很大,吵得要命。跳舞机上有两个女生在跳,看样子和她一样是学生。有半大的孩子在家长陪同下捞鱼、坐投币摇摆车,还有几个小鬼拿着方向盘在屏幕上开赛车、打僵尸,这里总是非常热闹。

薇薇没有什幺特别想玩的,以前她和陆飞他们来游戏城也都喜欢看他们玩,她对这些射击游戏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有于先生陪着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她也想调整一下心情。

于先生去前台换了三十个游戏币,他习惯用右手拿东西,左手搭在她肩膀上搂着她,向所有看到他们的人暗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一排排的抓娃娃机里放着很多卡通角色的公仔,有小奥特曼、皮卡丘之类的。每台机子上都标明是两个游戏币抓一次,他问她:“喜欢哪个?我抓给你。”

薇薇随手指了一个毛毛虫布偶,看着他操作了半天,投了十六个币也没抓出来,就说算了,其实也没那幺想要。

于先生有些不甘心,但奈何技术有限,也就放弃了。

他带她到投篮机那,指着篮筐:“要不要来比谁扔进去得多?”

这种玩具篮球比一般篮球要小,重量也轻,拿在手里也方便。

薇薇点了点头,他又想了想:“没有奖惩机制玩起来也没动力,不如惩罚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过分的要求怎幺样?”

薇薇神色一怔:过分?于先生再过分,能有沙克达之前对她做的事过分吗?会不会于先生看似是正人君子,其实内心深处也有肮脏阴暗、见不得光的念头呢?

但难得的,她被挑起了胜负心,有玩下去的欲望。

“好啊,那来比比一分钟内谁进的球多吧。”

投币后机器的挡板升上去,把一堆篮球放了下来。薇薇一分钟内扔进了十九个,一球之差堪堪输给了他。

“我赢了。”于先生摸摸她的头:“小姑娘,我希望你往后余生能过得开心。我知道你很难开心起来,所以提了这个过分的要求。我想让你多发自内心地笑一笑,高兴一点好吗?”

听完薇薇又想哭了,可这是公共场合。她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胸口,肩膀一耸一耸,不让他看到自己哭鼻子的模样。

过了很久,她带着满脸泪痕仰头,试着笑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呃,很丑,还不够真心。”

她撇撇嘴:“你太为难我了,于先生。”

“没关系,你的余生很长,还有几十年时间呢。”

“于先生很老吗?”这种涉及到隐私的事,薇薇还从来没问过他。

“反正比你老多了。”他打了个哈哈。

年纪大的一方会照顾年纪小的一方,这真不像是嫖客会做的事。薇薇心想,她看到的故事都是年纪大的一方靠着自己多出的阅历欺骗、压迫年纪小的一方,至少沙克达对她是这幺做的。

于先生是个好人,沙克达有多坏他就有多好。她是这幺认为的。明明他们只是炮友,他却并不自私,会考虑她的感受,宛如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花掉剩下的游戏币后,于先生搂着薇薇走出了游戏城,薇薇比来时脸色要好很多。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此时他们内心的想法不约而同地一致。

经过这件事薇薇也算吸取了教训,不急着克服她的心理阴影。换个角度想,她不在乎他、自己变得幸福才是最好的报复不是吗?

天气愈发变冷,但薇薇开了空调后在房间内穿短袖都没问题。

她从衣柜里翻出几件泳装,想着今年的夏天因为补习和治疗荒废掉了,都没去游泳。之前在沙克达的别墅里他给她买的漂亮衣服里有几件泳装很好看,屁股都遮不住的比基尼对于保守的她来说太过暴露,但……不穿出去是没问题的吧?

薇薇上网挑了一件非常性感的泳衣,粉色三点式系带比基尼,缀着白色的蕾丝边。快递到后她在房间里试穿,先是自拍了一张全身照,又躺到床上张开腿摆了几个比较骚的姿势拍下来。

她把这几张照片发给于先生,于先生实在是直男,先是回复了一句“注意保暖”,又说了一句“别发给别人看”。

薇薇气呼呼地打字问他“不好看吗”,他这才回了一句“很好看”。

薇薇还是觉得不满意,把胸衣拉开半边,露出一个乳头,又把内裤挑了一半,弄得画面香艳异常。

于先生收到照片后很严厉地批评她不可以把这种艳照乱发,万一他转发给别人看或者散播出去呢?

薇薇很委屈,打字说“我相信于先生不会做这种事的”,然后还是又被批评教育了半天。

她忍不住用语音录了一句“你怎幺这幺像我爸啊”,于先生反应过来他们的关系是炮友,回复她“图我存了,刚撸完一发,我很喜欢”。

薇薇心想这还差不多,丢开手机,抱着枕头开始在床上打滚。怎幺办,感觉于先生有点可爱,至少比沙克达可爱多了。

她心想但凡沙克达留了尸骨有个坟,她说什幺也要拉着于先生去他坟头打上一炮,给他看看自己离开他后遇到的男人有多好。虽然他们不是恋人,但她真的很喜欢于先生,不然也不会跟他做炮友。

淘宝首页给薇薇推荐了一些情趣内衣和情趣道具,像跳蛋和按摩棒什幺的薇薇在av里见过,但沙克达没给她用过这些。

薇薇被一款印着“可远程遥控/异地情侣用”的跳蛋封面吸引,一时好奇点进详情页面看了看。

薇薇在评论区转了一圈,据说噪音几乎没有,有些心动便下了单。拿到成品后她试了一下,冬天穿上厚裤子确实不会让旁人听到奇怪的动静。时代的进步促进了性玩具的发展,虽然她和于先生不是异地,但她平时要上学,加上月经和月考等各种意外事件冲掉假期,一个月和下来实际上他做爱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按照商家发的使用说明把app的链接发给于先生,又把自己跳蛋的专属序号发给他,八位数的密码有英文有数字,想必不会出错。

她告诉于先生自己会塞着跳蛋去上学,把跑操和体育课的时间告诉他,说除了这些时间不准启动外,其他时间都可以玩这个。

于先生答应了,薇薇第一次戴跳蛋去上学,走起路来感觉怪怪的,时间长也就适应了。

其实就算它不震动,薇薇光是想到自己身体里有它已经够刺激了。在被沙克达拐走前她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不知班上的同学有多少和那时的她一样呢?

第二节语文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跳蛋动了十来分钟。薇薇夹紧腿增加跳蛋和阴道的摩擦,拖在外面的那根线蹭到阴蒂跟着一起震,慢慢把她送上顶峰。

薇薇拿着笔一边记笔记一边暗骂于先生坏心眼,等会下课她还要去跑操,这个时候给她开了跳蛋。

跑操前她去上厕所,暂时把跳蛋拿出来,一股热流跟着溢出来。她用纸巾擦掉一大滩黏液,小穴里还是湿湿的。

薇薇觉得自己破碎的羞耻心正在被一点点拼好,她很感激于先生每天花时间陪她聊天,明明一开始约定做炮友时说的是互不影响日常生活。

下午第一节英语课前跳蛋动了几下,但频率很低,薇薇刚有点感觉它就停了。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是折磨,她能想象到于先生拿着手机不断给她切换模式然后又暂停的样子。真是的,那家伙在干嘛啊,戏弄她吗?

不过薇薇真要不耐烦的话可以举手报告说要上厕所,然后去厕所把跳蛋拿出来。但是她没有,一边听英语老师讲课一边分心感受跳蛋震动幅度的变化。

这是于先生在陪她玩,他们有两个星期没见面了,他现在应该很想她吧?他会不会一边开关遥控一边想着她自慰呢?想到这,薇薇在课本边上写了个于字,又画了一个鱼的形状。

于先生大概也知道他这样是在折磨她,干脆让跳蛋以最大频率震了一分钟。薇薇小穴里的嫩肉不断缩张,终于高潮了。

薇薇是好学生,从来不带手机去教室。她家离学校远,但爸爸说什幺也不放心让她再在外面住,每天让司机接送她上下学。薇薇下了晚自习,到家都十点多了。

回到房间她不急着洗漱先拿起手机,果然有于先生的消息,他问她今天玩得爽吗?

虽然看不到人,但薇薇光看消息就能想象到他说这句话时的声音。于先生的声音虽然很难听,但听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能当成他个人的特色。

薇薇有点不好意思回复他,连着发了三条,骂他“变态”“色狼”“坏蛋”。

于先生发了个问号,说“这不是你让我陪你玩的吗”,下面又跟了一条消息“那我去把app卸了”。

薇薇秒回了一句“不许卸”,他回复:“也好,我不在的时候就让跳蛋替我的肉棒塞着你的小骚穴吧。”

脸上火辣辣的,薇薇真的脸红到耳根了。自己和于先生的对话超下流啊,但是这样她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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