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嫽并不催促,她心知以粱帝性子,她若急切的将他往外推,他反倒要生起疑心来。
总归,粱帝现下碰不得她,这满身外溢的精元,都得寻个去处。
没过一刻,他果然坐不住了。
乘兴而来,乘兴而走,她今日这一计,成了。
既在粱帝跟前露了脸,又成全了蒙知韫,待他二人事毕,粱帝食髓知味,自然要将纣嫽想法子留在身边。
越是到了他如今的年纪,对此事,就瞧得愈发重。
纣嫽送走粱帝,回了主殿。
因修行尚浅,今日为粱帝汇聚精血,几乎将体内灵力消耗一空。
她触及肌肤,又有灼热烫意。再把手轻搭在小腹上,只觉饥肠辘辘。
思前想后,还是唤来杏黄,嘱咐她三件事。
其一,吩咐楼槐去德宜宫探听消息,她得时刻清楚粱帝行踪。
其二,让楼序盥漱后来她殿内。
其三,备些热水去净室,她要沐浴。
楼槐楼序在殿中已久,纣嫽从未瞒过杏黄,她自然是偶尔能瞥见的。
便是离朱卫,首先也是血肉之躯,纣嫽做不出让他们夜夜不眠潜在暗处之事,总归这冷宫里暂时无人窥探,只让二人轮流守夜。
平日里,自分了侧殿予他们歇息。
而若要似头回那样心念唤动,则需催发离朱令,纣嫽先前从楼序口中得知,令主催发离朱令,他们之所以能即刻赶到,盖因蛊入心脉,有啃噬之痛。
是以后来,纣嫽便不再用此术了。
杏黄应一声,见她略有疲色,不敢耽搁,忙往殿外寻去。
今夜有一人值守,杏黄方出了门,就见殿外树下现出人影,唬的她连连后退两步。
来人一袭玄袍,修身颀长,容颜半隐在黑夜中,却足见俊逸秀挺之色。
她眯着眼看清,先是一喜,既而又一愣。
喜的是人送上门来了,她省了些工夫。愣的却是她不比纣嫽,能轻而易举的分清双子区别,在她眼中,他们生的简直一模一样。
杏黄只得开口问:
“郎君是楼槐,还是楼序?”
那人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低声道:
“……楼序。”
杏黄长松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那正好……主子吩咐你入殿寻她,不知你兄长在何处?另有要务托付于他。”
楼序垂了眸:
“是何要务?我与他说清,再来寻令主。”
杏黄不疑有他,将纣嫽交代的一一细说了,又忙催促他快些去,她还急着备水。
楼序应下。
*
待纣嫽自净室出来,就见楼序已站在殿中。
他应是匆匆赶来的,发梢仍携了些湿意,周身还有微凉的水汽萦绕,也不知是不是直接用了冷水。
纣嫽蹙了眉,将他唤上前来,伸手轻触他面颊。
果真寒意无温。
楼序无意识的颤了颤,擡眸凝她一眼,复又垂下,睫羽轻扇。
“便是力强骨健,也没得如此糟蹋身子的,”
她嗔他一眼,
“往后再不许这时节里去用凉水了。”
楼序抿了抿唇,因眼睑低垂,辨不清眸中情绪:
“是,令主。”
既不是头一回,纣嫽顺手就牵了他,她此刻掌心软腻灼烫,如柔炽的火,将他周身寒意尽数驱散。
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榻边,纣嫽上了榻,楼序就半跪在毡毯上,依旧是伏低的姿态,和上回一般无二。
人总要对那些向自己示弱的小宠疼爱一些,尤其他生的又好,双眸湿润的望向她时,着实惹人怜惜。
纣嫽的指尖抚过他微凉的双唇,在他希冀的目光下稍稍低了头,轻啄一记。
这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楼序眼中浮起淡朦雾霭,又隐隐有火光闪烁,他喉结滚动,双手置于榻边,紧攥。
纣嫽笑着诱他:
“今日换阿序来为我褪衣,可好?”
她的指尖划过他喉间滚动的软骨,在锁骨处略作停留,勾住他衣襟,往榻上带。
预想之中的羞赧怯意竟未出现,今夜的楼序似乎格外干脆,她方言罢,那手就揉上她腰际,扯住了细细的系带。
纣嫽瞳中深色一闪而过。
寝衣松脱,自肩畔滑落,她内里仅着了轻薄的小衣,堪堪遮住双乳,露出白软的沟壑起伏,与一截脂玉般的腰肢。
带有薄茧的双手箍上那袅娜楚腰,他微微用力,指腹嵌入温软的肉里。
“令主……”
楼序喃喃着,哑声上前,欲求亲吻。
纣嫽却忽而用食指轻轻抵住了他的唇。
她歪了头,青丝如瀑垂下,在胸前轻曳,散出馥郁异香。
望着面前男子懵懂疑惑的双眸,她挑了唇,笑的兴味:
“你究竟是阿序……还是阿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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