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变的爆发速度越来越快了。
巨蛇已然软在地上,虽然无法再不知好歹地攻击你,但也不符合你的初衷——和它紧密相贴,缓解自己所经受的燥热。
好歹还明白这不是做那种事情的合适地点,你单膝蹲下,凑近黑蛇艰难地试图扬起的头颅。
裂孔形的黑色竖瞳看起来阴冷又凶狠,它好像准备张嘴,却被你张开双臂、亲昵地环绕住头颅,吻在了冰凉的额心。
阿斯普整个僵住了。
繁殖期的蛇类容易进入发情状态,刚刚面前的人不知道对他释放了什幺恶毒又低劣的催情法术——虽然看起来像精灵那边的自然之光,但从自己的反应推断,这一定是某种恶劣的招数——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两个阴茎在膨胀、从体内缓缓弹出、又因为正伏在地上而被压在出口处。
虽然不应该,但他有那幺一瞬间在猜想:这个无礼又可恶的兽人,难道属于某个狐族分支?
此刻的你没有多余的理智来关注对方的情绪状态,仅仅是用软热的双唇摩挲着冰凉的光滑鳞片,轻轻缓缓地提议:“你可以变成人形吗?这样不太方便。”
变成人形之后,你想要带着他转移位置,就容易许多了。
巨蛇一动不动,仿佛被你不带任何魔力的吻给定身了,只有蛇信偶尔犹疑又小心翼翼地“嘶嘶”两下。
一双轻软温热的手毫不客气地感受着鳞片的温度,其主人还在试图蛊惑自己:“……你也很想要吧?带我去你那里。”
“……你会快乐的……”
是很想要。“Y”字形的阴茎硬得厉害,只差突破阻碍,就能够狰狞地竖立在空气中,让每一个看到它们的人都啧啧惊叹“这是能够被肉体容纳的吗?简直是异形”。
可是要在自己的巡逻时间擅离职守、和陌生的兽人结合交媾,也超出了他能够接受的限度。
你已经稍微有些不满了——这条雄性巨蛇真的非常执拗,一动也不肯动,也丝毫没有要变身成人形的意思。
你不得不耗费更多的努力,由于对方的体型,却也不方便做更多的动作,干脆手一用力,扶着对方头颅的手往上擡,唇贴上了对方的蛇吻。
这下对方连蛇信也不吐了,僵硬得像座蛇形石雕。
“……我要巡逻。现在放开我,我就不追究你对我做的事情了。”巨蛇先生终于开口向你这位导致他落入欲望的“兽人”解释,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又带着一戳就破的漠然。
不管怎幺说,既然对方应该是属于兽人阵营,那幺在自己对对方那样突兀攻击时、受到对方反击变成这样,应该也有自己的责任……吧?
可以看出,巨蛇先生也受到了病变带来的情欲影响,为对方效果奇怪的攻击找到了绝佳的开脱理由。
啊,是这样。你此时没有多少矜持的大脑虽然暂时抛却了道德,但在某些事情上的反应却愈发迅捷了。
“可以让你的同事代替吗?你看,你现在受到发情期影响,明明都不太能动了,”完全被人类那部分所控制的精灵混血流下了真诚的、鳄鱼的眼泪,“我相信他们能够理解的。相信你们也有为突发状况做准备吧?”
的确,巡逻小队不可能不考虑到意外状况、只用最极限的少量人手负责放哨,但不管怎幺样,也不是为“巡逻时突然发情了”这样的情况而准备的。
但真要说的话,好像也的确能够适用于目前自己的状态……已经完全没什幺力气动了。
阿斯普震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在考虑顺着她的话、抛下职责,让同事为自己的意外买单。这个女性兽人的能力太可怕了!
不过,在现在的情况下,假如自己逞强,也真的很难说能否起到作用。
巨蛇昏沉着大脑发出了两段特别的“嘶嘶”声,在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后,好像是得到了什幺回复,随即终于有些放松地泄了力气、轻轻从你的环抱中挣脱出来,伏在地上。
随即,在你称得上是冒犯的注视下,黑蛇的前半截身躯——这样说可能不太恰当,应该是“上半身”——鳞片隐去,幻化成了格外冷白、几乎透着点灰蓝色的肌肤,下半身则维持了蛇尾的形状。
在你又等待了片刻、发现尾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大概明白了这位兽人保留兽人特点的部位就是下半身。
他好像遇到了什幺困难似的,一直没有起身,你便蹲下身,伸手去扶他。
蛇人擡起头看了你一眼,邪恶的黑色竖瞳在这张只能形容为冰冷的脸上只能说是相得益彰。
他倒也没有拒绝你的搀扶,直到他靠在你怀里,腰部以下的部位露出来,你才意识到刚刚他一时间没有用尾巴支撑着起身,可能是犹豫着不太想暴露下身的状态:深粉色、布满尖刺的半阴茎已经从体内尽数挤出,一时间恐怕是不可能收回去了。
如果是神智清醒的你,一定会先看看系统面板是否确认了病变范围就在这里,但此时的你垂眸看着,只是又轻又柔地哼笑了一声,觉得这看起来非常凶残的性器还挺有些奇特的美感。
“……”
阿斯普不明白这位奇怪、但看起来构造并不像能够无伤容纳这种东西的女性兽人怎幺还笑得出来。一般除了同族女性,男性蛇人都是基本上不可能找到其它种族作为伴侣的。
你当然不觉得害怕。在你丰富的经验里,不论另一方是什幺构造,最终都会在你的命令或者控制下成为哭泣着求饶的那一个。
“你能为我指路吗?”由人类部分控制的大脑却记得半精灵是怎样获取其他人的信任,于是你使用了最温柔的语气,却掺杂着不可忽视的引诱。
赤裸的肩背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位女性兽人胸前的柔软,较低的温度也使另一个人的温度显得格外炽热;身下的性器兴奋地怒涨着,阿斯普不觉得自己有其他选择。
尚且算是平静地“嗯”了一声,“走吧……我会提醒你的。”
虽然对方好像是过于熟练了、也只是因为意外地袭击才变成了现在的情况,但假如,假如等会儿把这位女性弄得很糟糕的话,他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的。
如果你能够听到这位皮肤像鳞片一样冰冷的冷漠蛇人的心声,可能会打消他杞人忧天的念头。也可能不会,因为现在的你已经完全不是清醒状态下善良的精灵混血了。
打水用的小木桶被遗忘在河边,可惜它无法控诉把它带过来的人的抛弃行为,只能静静地离两个步伐都不是非常稳健的身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