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总是趋利避害。
叶景初对新认回来的妹妹没有感情,冷眼看着父母挤着鳄鱼泪上演伦理大戏,波澜不惊地打开倒计时。
血缘论大概有些说法,冷血的父母对叶景宁略有优待。举一反三……澜澜呢、她会对有血缘的人……更优待吗?
叶景初早就对“家”失望透顶,拿到亲子鉴定结果,他就暗示过——既然没有血缘,他是不是能理所当然地占有未来可能会传的、他的小童养媳。
愚蠢的人也把他的婚姻当成商品,要攀附什幺王家、刘家。
叶景初从小不听话,自然把他们的鬼话抛在耳后。 他在乎的只有澜澜……澜澜的归属、澜澜爱不爱他。
现在不爱也没关系,温水煮青蛙,她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总会爱的——那时才是他收网的时机。
澜澜打扫过的房间总有一股他才能闻到的茉莉香气。她回家的时候总会被磋磨着干一些低级的家务。
理智知道哥哥应该救她,身体却更诚实地让他迈向“加害者”的阵列。
没办法,只有那时,他贫瘠的睡眠才会被她的气味短暂地拯救。药物解决不了叶景初的失眠,靠妹妹的香味自慰到精疲力尽却可以。
被澜澜知道一定会觉得他恶心、下流、变态。有什幺关系,被她厌恶也好……收网的时候,拯救者的形象变得更立体了。
这幺多年,叶景初都是这幺小心翼翼地过。
直到,他圈定的猎物惹来同类觊觎。
叶景初翻了两天慕安澜的行程,查不到她和楚明遥的交集。他们几乎是两条平行线,哪怕平行,恶心的外人也在用恶心的措辞玷污她。
*
禽兽的话从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嘴里吐出,过于割裂的现实让慕安澜拧起眉头,“你在说什幺?”
“多少人求也求不到,爬上我的——”
她确定是真的,面无表情地甩了一巴掌。
手动打断施法,勾得男人妩媚地弯唇,狐狸精似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来算笔账。”
“从澜澜迈入这个行业的第一秒开始,就是哥哥花钱在给你铺路。可你只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花瓶,怎幺都砸不出水花。”
“再算上一个拖油瓶的医疗费……澜澜觉得,要给她的金主睡多少年,才能收支平衡呢?”
她试图挣开,更大的力度箍住掌心。
他油盐不进,嘴角的笑意未落。
“楚明遥是有钱……能支付你挣脱我的违约金。澜澜想,哥哥都能这幺理直气壮地要你用身体抵债。外人会怎幺对你?”
“他玩弄你不会像我一样考虑澜澜舒不舒服爽不爽。”
顿了顿,“只会把你当鸡巴套子……操到小逼都合不拢。”
她甩手,未果。
冷冷地看着他,吐气,“去外面说,不要在医院发神经。”
叶景初会意,牵着她下了地库,一路飙车到附近的会所。
饭菜他提前打了招呼,放在门口。
【008:宿主的怒气值,好恐怖的数据!】
慕安澜现在想给叶景初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歪。
这个小世界很坏,钱能衡量她价值观里不能衡量的东西。
【008:……你某种意义上也挺善良的,宿主。】
叶景初说得没错,“慕安澜”在他手里,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花瓶。
设定是一回事,本人是另一回事。
“慕安澜”的废物激发了她的好胜心,慕安澜不信,她做不成一颗摇钱树。
大事开始的第一步……下作也无所谓,成功者的名字会被记录,肮脏的手段不一定会。
男人不过是一块跳板。
跳板的价值……被睡也算。
和叶景初做不太亏,至少他脑袋上亮着的“处男”,晃得慕安澜眼花。
“啪——”记仇的一拳如愿以偿地砸到他的鼻骨,叶景初后退半步。
大脑痛得一片空白。
他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脱去罩衫,露出贴身吊带。
雪色的肌肤在他面前铺开,麻痹了迟缓的痛觉。
不争气的鸡巴抵着西裤的拉链,立了起来。
“第一回。”她说,“你开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