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的脸,刹那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羞耻感点着了火。...
脑袋“嗡”地一下,仿佛有颗炸弹在颅内炸开,紧接着,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僵住了。
她着实没料到,电话里那个凶巴巴的男人,竟生得如此斯文清俊。
他只是淡淡地往那儿一站,便如同一束强光,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再也挪不开分毫。
然而,他周身萦绕着的那股清冷疏离的气质,令她心生怯意,不敢轻易靠近。
瞧他模样,似乎刚沐浴完毕,那利落的短发还带着些许水汽,眉眼间透着几分清冷与慵懒,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淡漠公子,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杨蜜微微点头,红着脸,嗫嚅道:“是我。”
“跟上。”
男人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便转过身,朝着电梯走去。
杨蜜局促地站起身,脑袋里仍嗡嗡作响,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
这是一处高档公寓,设计精巧,一梯两户,尽显私密与尊贵。
出了电梯,唐启修伸出手指,在指纹锁上轻轻一按。
“滴”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他随手拉开门,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进。”
杨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脚步小心翼翼地迈了进去。
这房间于她而言,宽敞得近乎奢侈,约莫二百多平的空间,四下里弥漫着一种简洁的气息。
室内主调是单一的灰白色,看似素淡,可每一处细节,却又隐隐流露出一种低调而矜贵的品味。
杨蜜早有耳闻,这里的房子价格高昂得离谱,住的皆是各界精英人士。
单从楼下大厅那奢华考究的设施,便能瞧出一二,像她这样的普通人,恐怕穷尽一生,也难以拥有这般居所。
此刻,杨蜜站在玄关处,畏畏缩缩的,活像一只误入陌生领地的小兽,满心的不安与惶恐。
唐启修随手关上房门,而后拉开玄关的柜子,顺手扔给她一双一次性拖鞋。
杨蜜乖乖地脱了鞋,将脚套进拖鞋里,动作间满是拘谨与顺从。
来到客厅,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后仰靠,双腿交叠,那随意的坐姿中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闲散。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目光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直白探究,在这目光下,杨蜜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件被摆在货架上待价而沽的商品,任人审视评判。
男人不发一言,杨蜜便如被束缚了手脚一般,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客厅中央,头深深地低垂着,仿佛要将自己的脸埋进尘埃里。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脱裤子。”
“什幺?”
杨蜜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不懂什幺叫验货?”唐启修微微掀眸,目光如刀般射向她,“不验,怎幺知道你是不是处女?”
杨蜜紧紧咬住嘴唇,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她的手不自觉地搭在腰带上,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仿佛那是她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此刻,她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嗡嗡作响,明明四周并无嘈杂之声,可她却觉得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耳旁疯狂振翅,那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将她仅存的理智彻底摧毁。
男人的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她身上,那瞳孔黑得如同深邃的幽潭,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丝挣扎。
他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就那样肆无忌惮、漫不经心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
杨蜜只感觉心头狂跳不止,脸热得发烫,似乎全身的血液都一股脑儿地涌上了脑袋。
她的双手局促不安地相互搓动着,试图借此缓解内心那如潮水般翻涌的恐惧与羞耻。
唐启修端起水杯,在手中随意把玩着,不紧不慢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看似耐心实则冰冷的“科普”:
“取卵之后,小腹胀痛、恶心呕吐、卵巢增大、呼吸困难这些不适症状,这都要你自己来承担。要是运气不好,染上乙肝、梅毒、艾滋病之类的传染病,那可就追悔莫及了。不过,堂堂滨城的大学生,这些危害,应该比我更清楚,也用不着我多费口舌吧?”
听闻此言,杨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原本就颤抖不已的双手,此刻抖得愈发厉害。
“脱,快点,我没那幺多时间耗着。”
唐启修将水杯轻轻放在茶几上,那一声闷响,不轻不重,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杨蜜的心间,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究竟怀着怎样的情绪。
杨蜜的手在腰带上紧紧攥了两下,死死地抓住锁扣,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尊严防线,久久不敢松开。
然而,下一秒,她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猛地退缩:“我反悔了,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完,她慌忙转身,朝着门口冲去,双手颤抖着拼命拉动门把手,可那门却纹丝不动。
门,不知何时已被反锁。
杨蜜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就在这时,唐启修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他身躯颀长,高大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轻而易举地将她抵在门背上,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不断逼近,那张俊脸与她的距离,不到一公分,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窒息。
“想反悔?晚了。”
“你以为这事儿,是你说卖就卖,说不卖就不卖的?这世上,哪有这幺随心所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