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日,愚人节。
可以理直气壮撒谎的日子。
“知道我恨你,你还要跟我上床,是不是贱?”
钟萤想,自己其实很有发狠的天赋。
但蒋承青也有接纳她的狠的本领,“对啊,我就是贱的要死。”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光线亮到刺眼,整个房间明亮如昼。
蒋承青俯撑着手臂,宽直的肩膀形成一片遮挡的阴影,钟萤在这片阴影下蜷缩起身体,偏着头将脸埋进旁边的枕头里。
丝绸质地的枕套带着一股凉意,她微阖的眼皮轻颤几下,连同呼吸都缓和许多。
毛衣裙被蒋承青很轻易的脱去,钟萤的身体暴露在恒温十六度的空气中。
她天生肤色偏白,平时与阳光接触的时间也很少,全身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冷白。几乎能看清那些青紫色的血管。
在她的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还很明显,与干净的肤色形成淫靡的反差。
与她的赤裸不同,蒋承青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连领带都没有歪斜半分,一派下了床就直接去参加工作会议的模样。
确实有过这种情形。
大一的寒假,钟萤的外婆病危,吊着一口气在ICU,浑身插满仪器导管,只剩微弱的生命体征。
医生说无力回天,老人这是有心事未了才不愿闭眼。
钟萤去找蒋承青,被他当时的助理告知他人在爱丁堡。于是钟萤便飞去英国,一月份的爱丁堡本该多雨,她却在那里度过了极为晴朗的一周。
她在阳光明媚的下午缠着蒋承青做爱,让他不得不把会议改到线上,上半身是定制合身的西装,下半身却赤裸着在她的脚下勃起,高潮,射精。
察觉到她的走神,蒋承青不悦地眯起了眼。他是那种薄而长的双眼皮,眼尾上扬的弧度自然流畅,笑起来时卧蚕很圆,天然的桃花眼姿态。
他低下头,发泄一般地咬住莹白的乳肉。
钟萤不属于大胸的身材,但她身上的肉又很懂事,骨架也小,最瘦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单薄。
才休养了十天就又被咬了一口,那些淡忘的感觉瞬间激活,冲刷着钟萤的感官系统,连同整个大脑皮层都像是过了电一般刺激。
习惯了欢爱滋味的身体,诚实地湿润起来。
她小声吸气,用手拍了下蒋承埋在自己胸前后脑勺,“你是狗吗?”
蒋承青闷哼一声,真就跟护食的狗一样,被打了也不松口。
舌尖包裹着娇嫩的乳尖吮吸,又痛又爽的感觉如同潮水汹涌地冲刷着钟萤全身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发出呻吟。
绷直的脚尖蹬着床单,在丝质的布料上形成一道道海浪的纹路。蒋承青看到她的反应,舌尖吸得更加起劲,唾液不断的分泌,很快便将钟萤弄得湿淋淋的。
一边的乳尖被刺激的快感连连,另一边还孤零零地暴露在空气里,一热一冷的差别,让钟萤又爽又空虚。蒋承青擡起眼,就看见钟萤像发情的猫一样弓着腰,被欲望控制着用手抚慰另一边。
钟萤抚弄了两下,完全不得章法。
被满足的另一边也失去了蒋承青的含弄,同时陷入空虚之中。她不满地从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两只手分别覆盖在自己的胸部,慢慢地打圈揉弄。
虽然笨拙,但也渐渐有了感觉。
双眼轻闭,睫毛乱颤,脸颊绯红,活脱脱被情欲泡透了的模样。
蒋承青看的口干舌燥,藏蓝色的西装裤里顶出一块可观的形状。
烟灰白领带被他一把扯下,四指并拢后缠绕两圈,拉起钟萤的两只手,绕着她纤细的手腕,打了个活扣。
钟萤好不容易从自给自足里得了趣,被他这样打断,简直气的炸毛,擡脚就往他身下踢过去。
酒精的摄入并未对蒋承青的反应能力造成影响,他也不躲开,而是直接用手攥住了钟萤的脚。
钟萤的脚不算小,和她的身高很相称的正常尺码。但到了蒋承青手里,就显得小巧极了。他指节上的茧子在她的脚掌心里摩挲着,密密麻麻的痒意顺着脚踝往上攀爬,传递到大腿内侧。
蒋承青攥着钟萤的脚踝,被挺阔的布料包裹着的膝盖压着她的另一条腿,用手指拨开两片湿润的阴唇,揉捏着冒出顶端的花珠。
“好湿,”他倾身吻了钟萤的侧脸,源源不断的水液流进他的手心里,又顺着手掌流下去,“把我的手都弄湿了。”
钟萤抿紧唇,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蒋承青用那只湿了的手去碰她的嘴唇,手指拨弄着她的舌尖,“尝尝自己的味道。”
指骨处传来钝痛,钟萤给了他一枚牙印。
蒋承青又笑着亲她,“宝宝,你好可爱。”
带着牙印的手指就这样被他插进了钟萤的身体里,他熟知她所有的敏感地带,快速地扣弄抽插,钟萤反射性地夹紧腿,又被他用膝强硬地挤进来。
快感像海浪一样不断堆积,在钟萤的身体里声势浩大地汹涌着,小腹处的酸胀感逐渐脱离控制,一股水液喷涌出来。
像是从她的身体里落了一场小雨。
没有给她缓的时间,蒋承青再次插了进来。
手指换成了隐忍已久的性器。
小高潮后的花穴软得不可思议,应激性地裹住他坚硬的肉棒,钟萤抓着他的手臂,小腹猛地抽搐,一股热液浇淋在两人结合处。
穴肉像是有实体的温泉一般紧密地环绕着肉棒,爽得蒋承青倒吸一口凉气,他深深地呼吸了两下,抵过那股窒息的快感,再次抽插起来。
插得狠又凶,舔咬着钟萤颤抖的乳尖:“好棒啊宝宝,真想死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