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傅修炼的时候魂魄碎裂了。」
我拦在门外,最后还是不忍心说出实情。
「魂魄,魂魄......」
苏小羽又嚎啕大哭起来,小巧的胸脯一颤一颤的,怎么都止不住。
「我要看看师傅......我,我这下该怎么办......」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偌大的桑青府只剩下我和她了。她看着我,明亮湿润的眼眸中满是慌乱。
是啊,她大概以为这么久都没走的人,一定是师傅的亲近之人吧。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告诉她,其实我只是个混蛋公子,因为无事可做才在桑青府里喝茶,就像人腹泻完赶着收粪的屎壳郎一样可恶。
「按照门派规矩,你就是桑青派第十四代掌门了。」我耸了耸肩,「加油吧,孩子。」
「掌门,我是掌门?」
苏小羽茫然地看着我,接着咬了咬牙,擦走眼角的泪水,义无反顾地推开了寝室的门。
然后,她又哇一声哭了出来。
苏长青不愧是修士,死了快一天了,身体还没有僵硬,,只是有些惨白而已。苏小羽跪在床边,下意识握住了地上的一根黝黑的棍子——我嘴角抽了抽,最后还是没提醒她那是苏长青平时塞在下面的假阳具——然后就拎着我的茶壶悄悄地打算溜走了。
我不想继续掺和桑青派的事儿,苏长青终究只是个交租子的租客,桑青派要是搬走,也会有下一个人租三十号铺,所以这些都和我没有多大关系的。
可是我前脚踏出去,苏小羽耳朵动了动,猛地转过头,轻声问道,「公子,你,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啊,我是栗成。」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挤出一个微笑,「你好呀,喜欢傀儡的小朋友。」
苏小羽点了点头,转头又趴在了苏长青身边,肩膀一耸一耸的,断断续续呜咽着。
我放慢脚步,不知为何在走廊里靠着精致的木雕门等了一阵。我在想什么呢?我大概是想起了苏长青的样子,她在我身下晃动的雪白乳房,还有那汗津津的俏脸。人们总说修士的身子强而有力,我看确实如此,苏长青的鲍鱼是夹得最紧最多汁的。但我真的只是在想念她的性爱吗?我不知道,我不想当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享乐而已。
过了许久,我举起茶壶才发现壶里已经没有茶水了,便折返回寝室里。苏小羽已经没了动静,竟然跪在地上,枕着苏长青的胳膊,侧着脸睡着了。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不时发出含糊的呜咽。
那花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我竟然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我叹了口气,试了试其他客房的门,结果都锁上了,于是只好把她抱到了苏长青的书房里。她靠在我的怀里,轻飘飘的没点重量,女孩柔软的身子比羽毛都轻。
我把她放在苏长青的椅子上,让她趴在桌子上睡。这是掌门的位置,现在就属于她了。只是比起体态修长婀娜的苏长青,她的脚趾甚至碰不到地上,小小一只仿佛撑住了上面『桑魂青念』的牌子。
做完这一切,我离开了桑青府,在淡淡的忧愁里晃荡着回家了。
我本以为我和桑青派的交集这样就会结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刘二蛋就把我叫醒,陪笑着说什么门外有个小女孩要见我。
果不其然,是苏小羽。她抿着嘴,穿著白丝素裙,脚踩绣花珍珠鞋,擡头盯着我看。
「栗哥哥。」
这声清脆的呼喊让我哭笑不得起来,我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我和她充其量只在桑青府见过两次,一次是昨天,另一次是苏长青的屁眼第一次被人开苞后走不动路,我好心把她送回府里的时候。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把师傅下葬?」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修仙的人,只是一个整体遛鸟的废物公子。但看着苏小羽快哭出来的表情——不知为何,看到我她就想哭,仿佛见到可以哭的人似的——我只好仰天长叹,「好吧,我认识个风水师傅,帮你的长青师傅操办一下后事吧。你家的仆人呢?」
「偷了一些字画就不见了。」苏小羽低着头,满脸懊悔,「都是我的错......」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找风水师傅,好不好?」
「谢谢栗哥哥。」她郑重地对我作了个揖,腰间玉佩叮叮当当响了起来。没想到只是第二天,她就继承了苏长青佩玉的习惯。谁又忍心告诉她,我听到这玉佩声最多的时候是苏长青在餐桌上被后入得叮当响呢。
「等师傅安葬下来,我一定会做一个上乘傀儡送给栗哥哥。」苏小羽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这样我很难办......」
我从家里拿了一些银元,打着呵欠换上衣服,磨磨蹭蹭了半个时辰,出门后才看到苏小羽一直站在门口等我。刘二蛋告诉我,他怎么请她进门她都不要,说是门派规矩,进门意味着男女之情,她现在是掌门了,不能随便进别人的家门。
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规矩了?苏长青别说进门,床都天天上......好吧,要是苏小羽也落得这个下场,那可够可怜的。哎,做人啊,有良知和恻隐之心实在是个头疼事儿。
就这样,我认识的人里多了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一个穿著白丝素裙,身材玲珑的傀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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