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爷扔了怎幺办

季洵礼这下终于看清扑倒他的蠢货是什幺人了。

粗糙,这是他第一个反应,和刚才的手一样粗糙。

他心下涌起强烈的反感,正要大骂,莫子尧面色惊恐地擡起头,刚巧对上那双怒气冲冲的杏眸。

他连忙又低下头,心里的悔泪已经淌遍全身,手死死按在膝盖上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他莫子尧完蛋了,本来把人摔了,还摸了捏了。这变态王爷被他先变态了,会怎幺整死自己都不好说。

季洵礼倒是不吱声了。突然擡脚,用履尖抵住莫子尧下巴,将人的脸擡了起来。

莫子尧被迫擡头,显得有些窘迫。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因为紧张而渗出几滴汗珠淌进衣领里。刚一和季洵礼对上视线,又立马挪开目光。

季洵礼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挺拔的鼻梁,锐利的眉峰,此刻因紧张和不安而紧抿着的双唇。因为长期干粗活的原因,他的脸部线条格外硬朗,更增几分凌厉之色。

脸上却是一副无措惶恐的模样,透着一股子羞辱的傻气和笨拙。

季洵礼的目光下移,落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突然回忆起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和热度,以及脑袋下短暂枕过的坚硬的手臂。

那双做了坏事的大手正被主人死死按在腿上,骨节和青筋一同突起。

一旦用力,自己的小腿全无反抗之力。

他觉得有趣起来,舔了舔唇,将擡着有些发酸的脚靠在了莫子尧肩上。

莫子尧没敢动,任由季洵礼把脚架在自己脖子旁。

“目不视路,横冲直撞,扑倒本王。”季洵礼张口,慢吞吞道,“以下犯上,不知礼数,轻薄本王。”

听他一字一句数落自己的罪行,莫子尧全身都忍不住开始发抖,连带着季洵礼的脚也颤了起来。

他的声音于是也发起颤来,每个字都一抖一抖的。

“小杂仆,你将本王弄得好痛。”

莫子尧浑身一僵,突然不抖了,改咬下唇,只将头埋得很低。

季洵礼看着这人一副任命赴死般的模样,蠢的像条小野狗。

他心情更好了,屡尖动了动,擦过莫子尧耳朵,顺着莫子尧手臂缓缓滑下,最后落回地上。

“怎幺,如今还要让本王就这幺躺在地上吗?”

莫子尧直起身子动了动,突然又停下。

季洵礼踹他膝盖,“蠢货,扶本王起来。”

莫子尧不敢看他,局促道,“王爷,小人手脏。”

“废话。”季洵礼冷哼一声,“本王都被你摁地上了,你是在嘲讽本王也脏吗?”

“小人不敢!”

莫子尧连忙否认,一下下蹭到季洵礼面前,结果手臂伸出去又收回来,硬是不知道该怎幺扶,额前的汗更多了。

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傻样,真是条蠢狗。

季洵礼不待他反应,长臂一挥,就圈在了莫子尧脖子上。

两个人上半身骤然贴近,莫子尧呼吸都不敢了,手也停在空中,正是个虚环着后背的姿势。

他不会是要掐死我吧?!

“本王疼得很。”

季洵礼把气息吐在他耳后,“你抱着本王走吧。”

莫子尧一只手抵着季洵礼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季洵礼膝盖下方,像个木偶一样僵硬着直起身子站起来。

他的手根本不敢用力,且不说他根本没胆子再碰笠王。怀里的人冒着微微热气,软弱无骨的圈在他身上,即使全身穿着衣物,莫子尧都觉得自己能透过这丝滑柔顺的布料,体会到那细腻的皮肤触感。

莫子尧怎幺敢碰,他怕自己脑子再缺根筋,做出更加罪不可赦的事情来。

季洵礼不乐意了,第一次他被人抱着还得自己使劲,这胆大包天的小杂仆。

“蠢货,你是又要摔了本王吗?!”

莫子尧听到摔这个字就一激灵,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这下,粗粝的掌心彻底贴上去了。

又是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这次隔着更多布料,但奈不住笠王穿的都是些又轻又薄的绸缎,刺感不减,一沾上就咆哮遍全身。

季洵礼贴着莫子尧坚挺的胸膛一同起伏,整个人都软了。

浑身的皮肤都痒痒的,他忍不住要呼出一声,莫子尧突然开口了,“笠王要去哪儿。”

被打断的笠王轻哼一声,想说你就在这儿把本王办了吧。

莫子尧被他哼的难受,浑身鸡皮疙瘩都往一处冲去。见他不说话,自顾自说,“王爷要回去听戏吗?”

季洵礼想起来自己原本是来干什幺的了。他看上了台上那戏子的身段,想趁着人家下台休息来个偷会调情,结果半路碰上条野狗。

他都快忘了那戏子的模样了。

他不想说话,只想让那双手再往下点,就在人怀里扭着腰胡乱蹭。

莫子尧还以为又是自己没抱稳,笠王要摔了,生怕被骂,连忙托着人往上颠了颠,将人牢牢扣住了。

季洵礼惊呼一声,揪他的耳朵,“蠢货,你做什幺呢!”

莫子尧声音有点委屈,莫不准自个又哪做错了被落罪,“小人以为王爷不舒服。”

季洵礼愣了一下,埋在人肩上哈哈大笑起来。

“本王舒服得很。”

“小杂仆,你叫什幺名字,嗯?”

凑得太近了,笑的时候带着他的胸腔一同颤动,说话的时候气息尽数烫在他的颈间,莫子尧哪里碰上过这种事,浑身上下怪异的感觉叫他发毛。

他不敢说自己的名字,不知道笠王知道了是要干什幺事来,他可不认为笠王哈哈大笑是要放过他的意思。

“小人污名,不敢扰王爷耳。”莫子尧转移话题,“小人还是赶紧带王爷回去吧。”

季洵礼自然没让他如意,他伸手掐住莫子尧的脖子,“你真是越来越大胆的,还敢拒绝本王啊。”

那手说是掐,倒不如说是掌,贴在莫子尧喉头处,温热的,滑嫩的,叫人发痒。

莫子尧不自觉动了动喉结。

季洵礼的掌心传来一阵异动。

莫子尧开口说话,说小人不敢,季洵礼的掌心里就嗡嗡地发颤。

他心下冷哼,说着不敢,还是不报姓名,谁给他的胆子。

臭野狗,又蠢又坏。

“既然不敢,还不快告诉本王!”他作势要收拢手指,莫子尧急忙开口道,

“回王爷,小人莫子尧。”

“莫,子,尧。”

季洵礼将这三个字从嘴里一点点吐出,然后他收回手,埋在莫子尧肩上又哈哈大笑起来。

连带着莫子尧也一阵颤,又抱着不能撒手,感觉自己快要得病了。季洵礼终于停了下来。

他还喘着气,眼眶笑得泛出晶莹,一双杏眼弯弯眯着,说话都不利索,“好,好,小杂仆,你,跟本王走吧。”

他蹭上莫子勋的下颚,锋利的骨骼线条硌过他柔软的脸颊肉。

季洵礼舒服地眯起眼睛,口齿不清道,“瞧你这身打扮,不过也是在戏班子打杂的,跟本王走吧,本王什幺好东西都有。”

莫子尧脑袋轰一声巨响,他总算明白这笠王要干啥了,男色?看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一惊,手一松,季洵礼就从他身上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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