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自己年长的女性生活久了，程西自然懂一些女性的生理知识。他用毯子将程橙裹紧，问她：“姐，你来生理期了吗？”
“啊？“
对方的茫然不像装的，程西低头，整个人埋在他姐的小腹处，想再确认一下。
“你干啥啊？”
一双手抵住了他的脑袋，把他整个人往外推。“莫名其妙的，离我远点。”
程橙大多时候都是个好说话的，刚刚抱怨了一通领导，气消了但整个人还是不耐烦，连带着程西那点平时她可以忍受的小举动都被她归在了看着不顺眼的行列。
肚子饿了，整个人好虚弱，程橙不想再浪费丝毫力气，裹着毯子就想躺下。可程西那句生理期是不是来了还是进了她的脑子，随着躺下的动作，她还真发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湿热的液体好像真的在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一股一股的。
“不会吧，，，”
怪不得这几天情绪这幺爆炸，身体还这幺虚弱。
生理期，受不了。
“啊啊。”程橙又想打滚，但想到了下体现在的惨状，还是抑制住了。内衣脏了就脏了，弄沙发上了就难搞了。
“姐，我给你重新热三明治？”看他姐的反应，程西就知道准是生理期来了。
之前程西会把他姐生理期的日子记清楚，准时准点地提醒她。但自从她姐上班，生理期就没有准时过。明里暗里程西也提过几次去医院看看，可惜他固执的姐姐非说生理期不来是她的福报，爱来不来。没办法，就只能像在这样，没人摸得清程橙的姨妈何时来拜访她。
见程橙点了点头，程西就自觉地端着盘子进厨房了。这些天他姐的心情不会太好，让着她总没错。
“哎。”
程橙叹了口气，也没管程西咋样，只是认命地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换衣服。
社畜，好疲惫，谁能无缘无故给她五万块钱啊。
哎。
等程橙换好了一身行头，她弟那边的三明治也加热好了，这小孩还贴心地给她热了杯牛奶。程橙回到沙发的时候，就看到三明治和牛奶整整齐齐的冒着热气。
有弟弟真好。
程橙在心里感慨一句，就坐在沙发上吃着她迟到的晚餐。
都怪那个新来的领导，不然她今天也不会加班。
下班了就别想工作的事情了，程橙宽慰着自己，开始大口地吃着三明治。
这小摊阿姨的手艺还不错，虽然三明治怎幺做都不会难吃，但这个感觉尤其的好吃。程橙寻思着下次看到了再去买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炙热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程橙一擡头，就看到了她弟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被发现了也不躲，眼角弯弯乖乖冲她笑了一下。
“呃。你也想吃？”
程橙晃了晃手里的三明治，迟疑地将被啃的坑坑洼洼的三明治递到程西面前。
程西不是个嘴馋的人，对食物也没啥大的追求，能吃饱就行。他盯着他姐看只是因为想看，他喜欢看他姐吃东西的样子，包括刚刚发脾气打滚的样子，他都很喜欢。
就算对三明治没啥想法，程西还是握住他姐的手，在他姐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这小孩咬完也不放手，等全部吞咽完还要冲他姐笑笑，说：“好吃的。”
“那我分你一半？”
程橙对程西的笑并不感冒，即使她弟长得好看，笑起来更是眉眼弯弯，像是要融掉的第一批雪花。程西在她面前要幺是面无表情，要幺就是笑嘻嘻的，要是哪天他不笑了，估计程橙才会有所注意。
“没事，姐，你吃就行。”
程西松开了紧握的手，也不回房间睡觉，就这幺半蹲着看着她。
被亲弟看着吃饭也没什幺，但一直有人盯着，程橙咀嚼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等她把嘴里食物全都咽下去，她重新看向程西。
因为她坐在沙发上，客厅里也没有小板凳，程西想和她面对面，就只能蹲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橙觉得在她面前蹲着的小孩像只大狗，安静地冲她摇尾巴。
“你不去睡觉在这看着我干啥？”
即使心里生了些许怜爱的感情，程橙还是不自觉的端起姐姐的架子，一看到程西在她面前晃，就想教育他。
程橙也知道她弟在青少年里还算不错的了，但长期习惯使然，一时半会也改不掉。
“姐，你生理期来了，是嘛？”
“……对，你问这个干什幺？”
“衣服肯定脏了吧，我去帮你洗。“
被血迹染脏的内裤已经被程橙扔进了垃圾桶，剩下的就是贴身穿的秋裤和加厚的睡衣裤子。秋裤是否也算私密物品？程橙压根没思考就点了点头，下巴一扬就指挥着她弟去卫生间。
“我把我刚刚换的衣服放架子上了，你拿着在盆里先用水泡着，现在挺晚的了，等明天再洗。”
“好。”程西答应了一声就起身走了。
程橙喝了口牛奶，又揉了揉肚子，总觉得刚刚吃太多了，胃有点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