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

子时的梆子声刺破慎刑司死寂,铁门铰链发出锈蚀的呻吟。云湛踩着满地血污踏入刑房,蟒袍下摆扫过青砖上干涸的人形血渍,像条毒蛇游过腐肉。

\"哎呦喂,云掌印怎得来了\"赵德全谄笑着递上烙铁,\"这贱奴的骨头倒是硬,昨夜换了三套刑具都不肯画押……\"

云湛的护甲掐住温婉下颌,迫使她擡头。火把映出她肩上溃烂的\"贱奴\"烙印,腐肉间隐约可见白骨。他忽然抽出袖中匕首,刀尖剜进溃烂的伤口:\"疼吗?\"

温婉咬破的嘴唇渗出鲜血,却扯出冷笑:\"不及云公公净身那日疼吧?\"

刀尖猛然下压,温婉疼的晕倒,直直得倒在慎刑司血污里,云湛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太后缺个药人试毒。\"他甩开匕首,任血珠溅在赵德全脸上,\"这罪奴的八字,正合千机引的药引。\"

“云掌印,这恐怕不太合规矩吧,杂家可是奉了上头的命,要这贱丫头画押再弄死的”赵德全讪讪的说道。

“本掌印奉的是太后娘娘的命,怎得?还压不过你那位?”

“掌印这话可说不得,那就劳烦掌印把这小贱奴处理的干干净净,杂家也好像上头交代”赵德全笑道。

云湛抱起已经昏迷的温婉走出了慎刑司。

温婉是被疼醒的浓烈的龙血竭气息刺入鼻腔时,温婉肩胛骨传来烧红的铁犁翻开血肉的剧痛。那人正用金丝编成的九瓣莲烙具,一寸寸碾碎她慎刑司贱奴的烙印。

云湛细长的指尖刮过她裸露的脊梁,鎏银纹路里嵌着细碎血珠,\"慎刑司的赵德全用三筐银骨炭,都没能烙透这处皮肉。\"

温婉咬碎的舌尖血淌进喉管“你究竟要我做什幺”窗外飘来浣衣局特有的皂角味,混着烙铁灼烧皮肉的焦臭。

\"浣衣局的井水泡不烂仇人姓名。\"云湛将烙具狠按进温婉的肩胛骨,\"李相今日已摸到你的踪迹,明日就会有人发现温婉的尸身漂在秦淮河。温姑娘不会觉得在浣衣局洗一辈子衣服就能杀死李相吧?”云湛轻蔑道。

\"云掌印...要拿罪奴这副残躯作甚?\"她咬破舌尖才压下惨叫,牢窗外漏进的月光恰巧映亮男人眼尾朱砂痣,像抹未干的血。

云湛忽然掐住她后颈,迫使她看向角落的铜镜。镜中溃烂的莲纹正在金丝牵引下舒展瓣膜,渗出的血珠沿着十二道纹路汇成火硝矿脉的走向。

云湛声音像毒蛇钻进耳膜,\"我要你活着当那把淬毒的匕首,你只有靠我,才能让仇人的血浇灌出三百座坟头莲。亦或者我现在就送你回浣衣局,不出三日你的尸身就会出现在——\"

温婉:“云掌印,需要我如何做”

\"教坊司的娘子今日暴毙,明日秦淮河会漂起一具女尸,穿着你的囚衣,戴着你的脚镣。她空出的乐籍位子正适合藏一具被溺死的尸体三月后,你代替苏蓁蓁进宫殿选\"

温婉:\"三个月......根本来不及习礼——\"

他的气息喷在她新生的伤口上“我说蓁蓁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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